高出對方一籌,但是如果要直接斬殺對方,卻又力有不逮,這傢伙精猾如狐,始終避開自己的正面攻擊鋒,卻又不斷從側翼發起襲擊,然自己無法全力施為,而且起身後幾名手持術法強弩者始終引而不發,顯然是要等待機會,這個機會要麼就是自己突發奇招陷對方於危境時,要麼就是對方突出奇兵要對自己不利時添上一筆,這讓焦絀也是無可奈何。
由於遏制住了焦絀的反撲,喘息過來的淮右軍重新組織起攻勢,繼續以兩都兵交替掩護為軸心,就像一個磨盤一點一點的將這些急於脫身的騎兵圍堵起來,一口一口的吃掉。
焦絀終於品嚐到了棋差一著縮手縮腳的味道,就像是被綁住了一隻手,永遠無法全力施為,這種仗打下去,只會越來越被動。
與其這樣,還不如及早脫身。
想到這一點,焦絀就沒有再拖泥帶水,尋找到機會殺出重圍。
面對對方武道上的強勢,黃安錦哪怕再有心想要留下對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遊刃有餘的突破,離開。
這一場戰事持續時間很短,不到一個時辰,整個戰事就趨於結束,尤其是當五個都的淮右步軍攻擊鋒不斷衝擊還欲重新整軍的感化軍騎兵,使得其始終無法就近重組起來之後,焦絀就放棄了這一幻想。
感化軍終於撤退了,帶著一身傷痛和狼藉撤退了。
這一戰感化軍騎兵由於對對手的不瞭解和輕敵,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兩千五百騎,能夠逃生退走的僅僅只有不到一千五百騎,看似這一戰感化軍騎兵似乎仍然儲存了大部分主力而退,但是要知道這是一場騎兵對步軍和輜重部隊的突襲戰,竟然打成這幅場景,幾乎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甚至包括黃安錦本人。
右三軍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三百多人在這一戰中喪生,尚有四百多人帶傷,但這值得!
這一仗打出了右三軍的氣勢,更為難得的是讓右三軍終於獲得了一次真實的錘鍊洗禮,生死搏殺中對一支隊伍的磨鍊是相當寶貴的,不經歷這一關,這支軍隊始終缺乏一點淬火的效果,而過了這一關,哪怕日後遇見更加強大的敵人,右三軍也可以放手一戰了。
同樣,這場戰事對己方士氣的鼓舞是不可估量的,之前由於己方自身素質原因,右三軍從軍官到士卒,始終都有些底氣不足,但是這一戰後,右三軍可以驕傲的說,他們也是和敵軍主力騎兵一戰而未敗的了,這本身就是對右三軍的最大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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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的顴骨下略略有些發青的臉頰讓這張本來顯得很有氣勢的臉變得有些蕭索了不少,哪怕那雙鴉眉豎起來時更有殺氣,但卻弱了幾分強悍的味道。
“淮右?江烽那廝進軍蘄縣?準確麼?這怎麼可能?”
“君上,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們不能因為江烽在潁州之戰時站在我們一邊,就幻想他永遠會站在我們一邊,老虎都是要吃人的,江烽從來就不是善男信女,看看楊溥和李被他玩弄於手掌之上,他這一次北上肯定不會是隻要蘄縣那麼簡單!”
“是啊,蘄縣有什麼?一縣之地現在豈能滿足江烽的胃口,他就是衝著徐州而來!”
“那他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點?撐不死他?!他有幾軍兵力,就敢說來伐徐州?”
“此子極善出奇兵,壽州和廬州不都是這麼落到他手中的?也許他想在徐州也搞這麼一出呢。”
“笑話!壽州有幾多兵?廬州若不是李搞事兒,光是楊溥的德勝軍和忠正軍他江烽就吃不下,現在居然敢來打徐州的主意,簡直是痴心妄想!”
花廳裡一陣吵嚷,聽得時酆一陣頭疼,每一次議事幾乎都是這樣,爭吵不休,但是最終卻又拿不出任何結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