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讓他膩歪透頂了。
“云溪,你怎麼看?”隨著時酆將目光望向一直獨立一隅的高瘦男子,廳堂裡的聲音頓時消失,安靜了下來。
“君上,無論姚承泰所言是真是假,嗯,我相信他這個時候不會說假話,無論江烽此次北上意欲何為,我們都決不能手軟,必須要給他迎頭痛擊,否則,任何可能都會出現,我們周圍這些惡鄰們,都會效仿,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高瘦男子就是尚云溪,他的話語裡充滿了決絕,猶如金鐵,鏗鏘鳴響。
尚云溪的話讓時酆精神為之一振,“云溪,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全力以赴支援姚承泰?”
“對,必須如此,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江烽顯得有些不自量力,但是我們不能大意,江烽手上肯定還有其他沒有拿出來的殺手鐧,只不過我們現在不知道而已。”
尚云溪眉峰皺起,他的確在考慮這個問題,江烽為何如此猖狂,若無一點底牌,豈敢如此?
“他盡起大軍北上,還能有什麼底牌?”時酆目光裡多了幾分疑惑。
“現在還不好說,君上應該見識過此人的風格,狡譎如狐,不可不防,但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北上是其主力大軍,只要我們能抓住這一點,予其重創,便足以決定一切。”尚云溪穩穩當當的道:“所謂一力降十會,不外如此!只有打贏這一仗,我們才能震懾住周圍的敵人,我們才有底氣站穩!”
“好,說得好,不過這一仗卻是該如何來打呢?”時酆胸中熱血一起,但迅疾又猶豫了起來。
第三十六節 漩渦
尚云溪離開節度使府時,已經是傍晚了。
馬蹄踏踏,踩在節度使門前這條順城大街上,石板路顯得斑駁不齊。
街上仍然是熙熙攘攘,遍及整個北方的大旱非但沒有使徐州變得蕭條起來,反而因為大量來自兗鄆沂三州乃至河朔地區的流民蜂擁南下,使得徐州城裡呈現出一種畸形的喧鬧。
盧啟明這個傢伙嘴巴上說得好聽,一直在阻攔流民南下,但是根本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看看徐州城外雲集的流民,再看看混入城內的這些災民,看到這一切,尚云溪就對徐州的未來感到絕望。
盧啟明居然把梁贊手底下一個盜匪出身的傢伙安排在滕縣負責北面沂州封堵災民南下,這是多麼不靠譜的事兒。
這城外一兩萬災民,絕大多數都是來自沂州,那傢伙恐怕唯恐這些流民滯留滕縣而放開道路讓這些流民南下,怎麼可能會去阻攔本身就可能在本地成為禍端的這些人?
本身徐州尚有一些餘糧可供支撐,但隨著大量的北方災民南下,徐州一下子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除了不斷驅趕這些災民繼續南下外,徐州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對付這些災民,但是在這些災民未離開時,徐州還得要拿出一部分糧食來賑濟,以免這些災民就地生亂。
尚云溪已經得到一些細作報告,這些雲集南下的災民中混雜了不少盜匪,這些盜匪甚至已經在這些災民中拉攏勾連,有起事的苗頭,這很危險。
除了加快驅逐這些災民南下去禍害淮南外,時酆的牙軍也已經進入嚴陣以待的狀態,防止這些亂民在徐州滋事。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淮右大軍居然北上了,尚云溪敢肯定,江烽這廝絕對是瞅準了北方災民大舉南下給徐州局面帶來的混亂才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甚至也不排除淮右本身就在這些災民中安排有一些暗子,有意要來攪亂徐州局面。
兩面夾擊,的確一下子就讓徐州的情況變得危急起來了。
但首要的麻煩仍然是姚承泰那邊,畢竟他要直接面對淮右的兩萬大軍。
正如自己在節度使府中所說的那樣,江烽絕對還有殺手鐧,絕不可能就這麼直截了當來打徐州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