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直到她看見在花壇邊,寂寥地坐著一個人,身邊幾步遠,齊文一臉無奈地站在那裡。
他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風口,雙手放在衣服口袋裡,仰頭看著星空。撥出的一團團白霧,凝結在四周的空氣中。
沒有別人,只有他一個。正如初見時刻,遺世獨立的傲嬌氣,下巴微揚,帶著生人勿進的味道。
她是跑過來的,直到幾步開外才慢慢放低速度,步子越來越慢。寒風吹的人頭疼,但是心底卻是溫暖至極。
陸離看向她,微微勾起了嘴角,嗓音低啞,“我想回家。”
紀西羽慢慢笑了一下,淺步上前,牽住了他伸在半空的右手。
車在緩緩行駛,暖氣終於給了他們一點實在的觸感。“你在外面待了多久,為什麼臉上都是冷冰冰的?”她的手也不算暖,但是還是被他給寒到了。
他居然偏過頭去打了個噴嚏,鼻音濃重,“我剛剛洗了個臉,真冷啊。”
不用問,一定是冷水。她也無心苛責,只是給他遞了面紙。前排的齊文轉過來訴苦,“我讓他進去,他不願意,一定要在外面等你過來。”
西西多少也能猜到原因,但是他現在這樣混沌不清的樣子,實在不願意多問。他已經歪著躺倒在她的膝蓋上,“寶寶,我頭疼。”
一聲寶寶,叫的人心尖都要化了。手指緩緩地給他按著眉心,低頭看著他英俊的眉眼,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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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前,在幽靜無人的走廊。陸離的眼底是不甚清醒的醉意,“你很美。”
尤優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的衣襬,有些害羞地窩進他的懷裡。
他低下頭,呼吸灼熱地撲在她的耳畔,聲音卻是疏離清冷,“可是,你不是西西。”
不容拒絕地拿開了尤優的手,退開幾步。短短的一刻,臉上了無笑意;眼裡滿滿的森冷。
作者有話要說: 世上最討厭的女配,尤優小姐再次出場
☆、見紋身
酒後的陸離,一反常態的沒有胡鬧,異常溫順。只是反應動作相對遲鈍許多,得要他說個好幾聲才能答應。
給他放了水在浴缸裡,手臂試了試水溫,他自己磨磨蹭蹭地過來脫衣服,全部扔在了地上。西西不想和醉鬼計較,正準備彎腰撿起來,就被他冷聲打斷,“我不要了,髒。”她驚訝地抬頭看,他也只是靜靜地斂著眼,一件件慢條斯理的脫著。
紀西羽在外間的浴室卸妝洗漱,然後小媳婦一樣任勞任怨地去泡蜂蜜水。再回去的時候,他已經靜靜地坐在床邊上了。穿著灰色的家居服,頭髮蓬蓬地頂在頭上,順著臉頰在滴水。
她找過毛巾給他擦頭髮,陸離整個人都透著濃濃的倦意,轟地一下撞在了她的身上。她就差以為他坐著睡著了,一雙手臂卻慢慢環過她的腰。“喝水。”她慢慢掙開,把杯子送到他嘴邊,“喝完了睡覺。”
他點頭,抿了兩口,就不要了。摸摸他清瘦的背脊,陸離自己倒了下去。給他蓋好被子,小心地用毛巾給他最後擦了擦臉頰和耳邊的水跡,指尖卻無意間摸到了一點起伏。
她慢慢蹲下,藉著檯燈的光,稍稍撥開那一小片的頭髮,才發現他的耳後是一枚精巧的紋身。
淡淡的橘色,很小。她湊近幾分,看出了那個內斂的圖案——是一片小羽毛。
拉著他的胳膊到自己背上環著,她一點點地窩進他的懷裡。食指貼上去,碰了碰他耳後的紋身,那一刻,紀西羽發現自己心悸了。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還是在N市,陸離汗涔涔的雙手捧住她的臉,“我不管你是紀家的小姐,還是我的小助理,你只是我的西西。”貼過來親她,“我會對你很好的,比唐行之好一千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