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淚很大顆,“啪嗒”一下掉在他手上,她推開他起身。
“西西,你、你別走。”他有些倉惶地攔著她,“別走。”
紀西羽不說話,低著頭不看他,也不顧他的拉扯,兩個人一時之間僵持著。他執意不會讓她走的,索性“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反手迅速上了鎖,直直地站在那裡。紀西羽推不開他,也要伸手去開門,卻被他直接抱進懷裡。
“你放開。”
她也知道自己的話沒有多大威懾力,下顎擦過她的臉頰,他低頭直接封住了她的唇。太過急切和激烈,連吞嚥都來不及。陸離逼得她步步後退,直到腳下一絆失去平衡地倒在床沿,兩個人才些微分開。
這樣的姿勢要不得。紀西羽掙扎著想要格開他,陸離卻忽然再次過來親她,呼吸熱燙,灼灼地撲在她身上。詭秘的心緒一絲絲地包裹住她的心,
抵抗是無謂,或者說完全無用。
他知道她的無措,自己又何嘗不緊張,完全是竭力挽留住自己的慰藉,一絲一毫都不會放手。酸脹伴隨著麻楚,初始的一瞬間,她就低叫出聲,驚慌地推拒,反而被他緊緊抱住,一隻手攬緊她的腰。“別動、別動——”他用力地扣住她,執著而堅定地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過程緩慢焦灼,感覺清晰強烈。她的腦子“轟”地一下空白了。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西西的眼眶泛紅,看得人走火入魔。陸離不敢妄動,只是看著她,目不轉睛。喘息有些急,他難耐地俯身,唇貼向她的眉眼,親吻她的臉頰,又迫不及待地含住她淺色的唇,探入舌尖勾她深吻。
忍耐僅僅限於一小刻,他沒有那麼好的自制力,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根本是難以壓抑的衝動,糾纏繾綣。
紀西羽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再醒的時候厚重的窗簾依舊不透一絲光亮,只餘屋角的一盞夜燈隱隱地現出人的輪廓。
吵醒她的人從背後撥開她的頭髮,吻順著頸線滾燙地遊離,微微汗溼的手掌緊緊地貼著她。他沒有了初始的急切,很有耐心地磨著她親熱,空氣中只餘輕微的喘聲和被褥的糾葛,親暱、曖昧。
眼前水光瀲灩,陸離扣著她的雙手壓在了枕頭兩側,低頭在她的臉上點點地親,柔愛地再次與她親近,繁複的律動中她酸脹難耐,掙脫扭動反而引來更加肆意的糾纏,他騰出一隻手重重地扣住了她的腰,驟然直起上身。
這樣惡劣的動作,不可避免地感覺更加強烈,她啞著嗓子有些痛苦地尖叫了一聲。
陸離被嚇到,立刻俯身,鬆開了手,摸索著想要開燈,被她拉住了。黑暗裡他猶豫地伸手過去,摸到一手的眼淚,聲音有點慌,“疼了?”
她沒有回答,慢慢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模糊地帶著哭腔,“我害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緒,抱緊了她側躺著,手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呼吸交織,他嗓子沙沙的,“不怕,我在這。”
汗津津的額貼著他肩膀,顫抖的呼吸都撲在鎖骨上,“別走。”
陸離沉默了很久,才輕笑一聲,把埋在他肩頭的臉挖了出來,重新吻上她。氣息吞吐間他又開始了動作,緩慢而堅定。肌膚相貼,他咬著她的耳朵,有點無賴,但是異常沉靜清醒,“你才是不要走的那一個。”
一語成讖。
。
宿醉並未造成久眠,陸離第二天清晨很早就醒來,身側溫香軟玉。
頭腦有些遲鈍,他十分費力地想起前一晚的些許片段。只記得當時很睏倦地倚在走廊裡,然後那個尤優就過來了。從服飾到妝容,和小狐狸一模一樣,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她以為自己裝得很像,居然撲到他懷裡來了,滿鼻子的香水味,讓他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