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部位,更要小心翼翼的保證不能萎縮了。”
跟隨醫生的介紹,倪星瀾就擺出一副脊椎萎縮的癱瘓模樣,只是歪眼咧嘴的表情更像是痴呆,讓石澗仁本來準備笑問軍醫為何當初對自己這個病人就那麼下得狠手的話馬上咽回去,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哦,好,辛苦您了。”
倪星瀾秒變回來:“陪著一起去康復中心跟我做復健好不好?當初是誰說了會一直照料我的?”
石澗仁也覺得有必要跟齊雪嬌談談,點頭接過輪椅推著上電梯:“您作為軍醫,這段時間算是請假還是休假?我們這護理醫療的費用應該怎麼跟您結賬呢?”
倪星瀾聽了這句我們,就覺得立場很親密,笑吟吟的不說話了,把自己交給石澗仁,也不枉了這些日子顧此失彼的距離。
齊雪嬌來了酒店就沒穿軍裝了,豪爽:“朋友之間還論這個?我是不是也得把這段時間的伙食費住宿費交給你?”
石澗仁認真:“因為一個朋友的原因,我覺得還是算得明白點好,譬如我們從滬海過來開會的創意總監,機票費用、住宿費用甚至出差的工作成本,連出席一次會議都有賬單的,剛開始我也覺得這有點不近人情,但真的適應了覺得還是這樣最好,你是醫生護理一肩挑,伙食費住宿費當然就是應該提供的,倪小姐工作的時候出席任何一次通告也都是這樣的,明碼實價。”
倪星瀾不樂意:“我怎麼聽著不舒服呢?”
石澗仁道歉:“我的錯,我的錯,表達方式有誤,我想說我們還是按照公對公的方式來處理,心裡都不會有疙瘩。”
齊雪嬌好笑:“為這麼幾百千把塊錢有疙瘩?不至於吧?”
倪星瀾嘴動了動想說俏皮話,這可不是公對公呢,但不知真的到了嘴邊就嚥下去了,她可不是張嘴就胡說的傻妞。
石澗仁解釋:“今天是醫療費幾百塊,明天是一輛車,後天可能就一套房甚至越過了朋友的距離界限,我覺得我們現在很多事兒含含糊糊的就是這個習慣,想在企業裡面推行一下,看能不能行。”
齊雪嬌鄙夷他:“我看你是想一出是一出,也行,回頭給你算算,我看你這勁頭到底能維持多久。”
石澗仁不說大話:“那不管是站在朋友的角度,還是倪小姐的經紀人角色上,都衷心感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了。”
齊雪嬌又不笨:“我怎麼覺著你好像是要趕我走,讓我下崗是吧?我這好不容易瞅著機會別天天都軍裝白大褂放鬆一下,才個把月你就要攆人了?”
石澗仁客氣:“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您能抽時間照顧倪小姐,這階段真是我們的福氣,主要是接下來我又要走,可能會去平京出差,才再次正式的拜託您,表示感謝。”
三人已經漫步走在產業園的道路上,路沿有設計方便殘疾人的斜坡,推著不費力,但是到畫家村原本也同樣有的殘疾人坡道就被後期某位藝術家裝修工作室時候佔用並擅自改建了,造成前兩天去畫家村參觀不得不坐滑竿,雖然過程蠻有趣的,但石澗仁聽倪星瀾講了笑話以後已經責令要求施工方恢復,不然就停工,於是這會兒正有幾個工人在忙碌著重新拆除鋪磚。
這也是石澗仁一直比較頭疼的,國內現在不按規矩來,打擦邊球鑽空子的風氣很濃厚,而且越是聰明人有點地位的人越習慣於這種取巧的捷徑,遠的他管不了也影響不了,但石澗仁還是希望能儘量在產業園這些自己能做出點努力的部分塑造點不一樣的態度跟氛圍。
齊雪嬌就恍然:“哦,關於這個一分一厘也算清楚就是來自於這個思路吧,也對,也對,其實軍隊裡面也有這樣的態度,防微杜漸,任何大道理其實都是從小細節慢慢做起來,但我還是那句話,看你能堅持多久,很多思路是好的,能看到這些問題的人其實也不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