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就形式化成了擺設。”
石澗仁點點頭:“嗯,我理解,只是我的態度一貫都是先做,總比一直在旁邊說三道四談論困難要實際一些。”
齊雪嬌笑笑,揹著手並排走,她個頭沒柳清、倪星瀾那麼高,但架子氣勢真的絕對沒嬌柔瘦弱的字眼,所以這步伐也就有點豪邁,三個人之間居然就安靜了。
倪星瀾最先敏感的察覺到,她在前面嘛,看不到後面倆人的表情,狐疑的回頭看看,但絕口不提自己像個道具的感覺:“你又出差,我還不如回平京去休養呢。”
石澗仁聽得出來畫外音:“你要是回平京,估計能接一溜兒的廣告。”
倪星瀾笑起來:“那倒是!全靠那廣告改得好。”
齊雪嬌眨眨眼沒說話,石澗仁已經撐起點輪椅前面,推進傷殘康復中心,咋一看有點健身房的味道,這邊的護理已經很熟悉了,趕緊過來接手,還有幾個活潑的孩子拉長了聲音喊:“星瀾姐姐好……”年齡大點的沒那麼奶聲奶氣,但也熱切的朝倪星瀾靠近,有用柺杖也有用假肢的,倪星瀾的笑容都純真一些,伸手摸摸,有倆小女孩她還能叫出名字來。
因為民政部門一直都有聾啞學校,所以這裡接待的盲、聾、啞孩子比較少,除了部分先天性殘障的,大部分都是小時候遭遇不幸留下了肢體殘疾,特別是農村和縣級地區,基本上就永遠處於低人一等卻沒有相關特殊學校照顧的狀態,在普通學校很難融入,畢竟這個過程中跟同齡人遭遇的心理壓力會非常大,那種鋪天蓋地的嘲笑譏諷跟捉弄,是正常人難以想象到的夢魘,哪有那麼多溫暖如春的傳幫帶,現實就是歧視這些孩子。
所以現在已經有來自江州周邊地區的三十多個孩子在這邊進行康復,其實除了幫助部分矯形、復位,主要是做心理輔導,幫助他們建立儘可能自理的生活方式,其中能做假肢的儘量滿足,但這個費用就比較高,未來的投入也很大,畢竟只要家裡有這樣的孩子,基本上經濟條件就在破產邊緣,不光是耗費大量金錢治療,家長的精氣神也多半都散掉,再也沒了別的心思,一個家庭都走在灰暗的方向。
倪星瀾穿著運動服來的,本來就在酒店健身房做塑身運動,現在只是利用特殊器械專項訓練,石澗仁和齊雪嬌一邊一個扶著她在類似跑步機一樣的專用步行器上面恢復下肢運動。
當倪星瀾慢慢撐住了自己開始邁步,石澗仁又轉身去幫護理輔助旁邊的孩子。
一直沒說話的軍醫看著石澗仁的背影,忽然對倪星瀾說:“我覺得他這名兒有點意思,實踐人,他就是個喜歡一切都輔助實踐的人,當初在平京聽說他搞的這個康復中心還以為是個沽名釣譽的花架子,沒想到這大半年還一直都執行得這麼穩健前行,最關鍵是他身邊這些人,好像都是些實幹派,有點理想化但是又很踏實的一幫人,你說我也來參與下這個團隊怎麼樣?”
倪星瀾一針見血:“你不是對他有點好感吧?”
齊雪嬌哈哈哈的笑起來:“拜託,你把他當個寶,我也就當成差不多還能交流的小屁孩,你看看吳曉影,再看看那位洪老師,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怎麼可能老牛吃嫩草,他也就是個心智比同齡人更成熟的假老練。”
話是這麼說,自嘲的酸溜溜還是很明顯的。
可您也還不到三十歲吧,有什麼資格自稱老人家?
何況倪星瀾再一刀制敵:“可你媽知道你又跟他比較接近,會怎麼想?”
齊雪嬌沒心眼的啊呀一聲,滿臉的苦惱。
咋就不能有個簡單有趣的生活呢?
而且她很快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錯了!
大錯特錯。(未完待續。)
792、機會
石澗仁真是不緊不慢的,陪著傷員做完復健,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