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看到的卻是胡亂披著一件綢衫,一面打呵欠,一面伸著懶腰的朱高煦。
“又有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的!”
“殿下,京城傳來訊息。他已經下旨御駕親征!”
正拿手遮著嘴巴的朱高煦頓時愣住了,他緩緩放下手,又懷疑地確認了一遍,待王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說朱瞻基確實已經下令御駕親征時,他才網還漫不經心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縱使是父親朱林當初貴為北地強藩,對陣南軍亦是幾次遭到敗績,最悽慘的時候甚至只餘下幾個人倉皇回來,這還是朱允文從來沒有親征過的境況。他那個侄兒和朱允文不一樣,上得馬射的箭,若是真的親率大軍前來,他早先聯絡好的那些軍官也許會舉棋不定。
“怎麼可能”先頭不是已經傳出訊息說是陳悠麼?等等,莫非是枚青籠絡的那個房陵有意隱瞞不報?可惡,一個個都是酒囊飯袋,酒囊飯袋!”
盛怒之下的朱高煦隨手便推倒了一旁高高的花架子,隨著花瓶咣噹一聲倒地,他這才恨恨的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又大雷霆地幾腳踹到了高几和椅子,好一眸子方才漸漸消了氣,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
然而,這麼一坐下,他卻忽然感覺到一顆心跳得飛快,繼而更是有些喘不過氣來,於是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胸口。
眼見朱高煦怒砸東西。王斌始終不敢吭聲,可看到朱高煦忽然痛苦地抓住了胸口,他不禁大驚失色,連忙一個箭步上前詢問。現人已經是臉色青說不出話來,慌了神的他連忙反身出了門,隨手抓了個太監喝令他去請馮大夫。但是,等他再次回到房裡的時候,卻看見朱高煦已經是從椅子滑落到了地上,面色猙獰得可怕。
“殿下,殿下,您千萬堅持一會,卑職已經吩咐人去請大夫了!那位馮大夫不是妙手回春麼。只要有他在,這一丁點小病決計不礙事!”
這番話他自忖說到了點子,然而,卻只見朱高煦非但沒有得到寬慰,反而是眼睛瞪得老大,那可怖的樣子彷彿是要把他吞下去,可終究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很快。外頭的幾個軍官都衝了進來。王斌所盼望的馮大夫卻仍舊沒有蹤影。時間漸漸逝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衝了進來,見所有軍官的眼睛都看著他,他不禁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各位,,各位大人。馮大夫”馮大夫三天前就掉下水池淹死,!”
聽到這話,眾人全都是大驚失色。王斌倒吸一口涼氣。回頭去看時,只見朱高熾仍是瞪著眼睛,但那眼神中卻是一片死意。他強忍心頭驚恐,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又不甘心地試了試頸上脈搏,旋即就猛地縮回了手,失魂落魄地吐出了四個字。
“殿下,,薨了”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八章 寧為太平犬
蘭曰於前次下洋歸來之後。西洋之行就被束之高閣。朱高是心心更是完全罷了西洋取寶船,因此停留在劉家港的大部分船隻都未能得到保養修復,只有少部分在之前張越向朱瞻基建言之後,由這位皇太子設法得到了相應的維修。因此這會兒海上航行的船隊不過是五六十艘,而且大多是中小型的寶船,那些最大的都沒有開出來。即便如此,這些船航高翹,三層艦樓。二層船樓,極具官船氣勢的大明寶船,仍然足以讓人將其和簡陋的僂船區分開來。
南直隸的人們興許有幸瞧見過無數海船楊帆南下的情景,但對於登州府的百姓和諸如威海衛這樣沿海衛所的軍士來說,只要海上有動靜,那就決計是僂寇入侵,再沒有第二種可能。此時此刻,威海衛城臨海一面的城牆上。眾多官兵擁擠在那裡,看著那巨大的寶船上飄揚著大明的旌旗,這些親手燒過僂船殺過僂寇的漢子們全都炸了鍋。
這就是,“大明的船?如此強的壓迫感,這哪裡是那些僂船能夠與之相比的?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