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編練,分作神威前後左右中五。
這是什麼意思?
別說衛青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連說話的本人也並不清楚其中關節。既然不清楚就不去想那麼多,因此說完這話,劉惠就轉向張越問道:“等船來了。諸般事宜就請張大人接洽”話說回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處置威海衛的那幾個叛逆軍官,還有隨著漢王世子過來的那兩三百人。”
城頭上一片安靜,張越看見臉色如常的衛青並不吭聲,其它官兵卻是個個露出了不安的表情,他不禁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隨即輕輕握住了腰中佩劍。這是他當初下江南時卓經佩過的天子劍,這一回陪著劉忠一同來山東,朱瞻基又將這把劍交給了他,讓他放手而為先斬後奏。他倒是很希望沒有用上它的機會,如今看來卻是不成了。
“漢王世子的那些護衛扈從收了兵器,命人看起來,到時候從上意押解就是。至於威海衛指揮金事歷城及以下那些妄圖作亂的軍官,即刻處斬。”吐出這麼一句斬釘截鐵的話,一直留心眾人表情的他現大多數人都把頭垂的更低了,只有衛青躬身應諾,便又順勢加了一句,“衛指揮使雖為奸人矇蔽,但既然事情解決,便是戴罪立功了。至於威海衛上下其餘官兵。與此事無涉,一律不罪!”
謀逆本就是罪有應得,因此張越一句即刻處斬與其說是讓人生出兔死狐悲之感,還不如說是使人震懾於這”二說就殺人的手段。只不過,這戒懼的心思卻在那“淵麼引一卜”四個字出口後化作了烏有,就連心裡七上八下的衛青也是如釋重負。等到下了城頭,預備去迎接那兩艘過來的小船,劉忠忍不住對張越低聲問了一句。
“漢王世子那些隨從儘可殺幾個立威,你怎麼光是朝威海衛中的軍官下手?那可是正四品指揮全事,品級和你相同,你說殺就殺了小心回朝之後別人做文章。”
“恰恰相反,但凡漢王的人,如今都動不得。即便是謀逆的藩王,卻畢竟是皇上的叔父,隨意動殺手的話,哪怕我帶著天子劍,那也越權了。而這些衛所中被買通或是自己投靠的軍官”張越頓了一頓,聲音又低了三分,“殺一做百,也能夠讓某些看不清現實的蠢才好好醒。
這兒死了十幾個,成山衛等地興許就能少死幾十幾百個!”
夕陽下,當張越和船上下來的鄭恩銘相見時,威海衛城中大校場上赫然是官兵齊聚。眾目睽睽之下,十幾把雪亮的鋼刀高高舉起;旋即又重重落下,帶起十餘道刺眼的血光。儘管這兒不少都是殺過人打過仗的漢子,也看過行軍法打人殺人,但從前都是小兵遭殃,很少有涉及到軍官的處置。而今天行刑斬殺的這些人中,卻是從指揮金事、鎮撫司鎮撫、衛所千戶副千戶等等,就是最小的也是個百戶。因此,行刑那一剎那的驚懼之後。更多的人是興奮。
往常這些人在他們面前何等威風凜凜,眼下卻成了那城門上高高掛起的死人腦袋!
由於鄭和還要守備南京,因此這一次便派了鄭恩銘隨王景弘出海。此時此刻,鄭恩銘規規矩矩地行禮拜見之後,便把鄭和吩咐的口信一一說了,又轉致了義父的感謝和問候,隨即才問道:“王公公讓卑職問大人,接下來仍是按照原計刑,寶船遊戈海上?”
張越點了點頭:“不錯。等到山東之亂平定之後,你們便跨海前去日本。日本和我國斷交多年,此次你們前去,一是重申讓其稱臣納貢,交出犯邊僂寇。二則是把船上裝載的那些江南特產賣出去。如此一趟,不但能彌補船隊出海的消耗,還能略微有些盈餘。對了,別忘記好好打探日本國如今的狀況,據說那裡鬧騰得厲害。”
鄭恩銘跟著鄭和王景弘也下過好幾趟西洋,可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命令。只不過,一想到那些隨行官軍個個都對出海歡欣鼓舞,都想能夠撈一票,從來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