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異樣盡收齊燦燦眼底。
“你也發現了?”
齊悅沒有否認,她心裡也堵得慌。她也是無意發現的,有一天將手包放在齊紹成身邊,由著接了通電話她記住了手包的位置,可當她將鮮花插入瓶中後,手包整個偏了出來。齊紹成定然在這個空檔起過身,只是她從未揭穿罷了。她不停地試探齊紹成,甚至告訴了他齊燦燦過得很辛苦從而刺激他,他很能忍,就是不願睜眼。
其實齊悅也不知道她們的維護是對是錯,她也不知道齊燦燦的付出是否值得。
齊紹成比她想象中心狠太多,至少此刻她沒看出齊紹成對齊燦燦有所關懷。
對齊燦燦不好的人,她不會放在心上。
“我經常來陪爺爺,我知道。”
“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好像周邊的人都很清醒,唯獨她齊燦燦活在夢中。
“姐姐,爺爺心中藏著個秘密,那個秘密有關於你。除了你,他怕是不願和任何人提及吧。”
齊悅無力地笑了笑,齊燦燦既然知道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我之前也是猜測,可爺爺捨得睜眼,定然是為了你。”
齊燦燦的思緒很亂,齊悅猜對了一半,可具體只能從齊紹成口中得知。
縱使她們在絞盡腦汁地猜想,也是徒勞。
但齊燦燦敢肯定,齊紹成不是故意不睜眼,也不是為了她。他在害怕,他害怕他睜了眼會死不瞑目。人到了這個歲數還如此惜命,真的可悲又可笑。
可究竟是誰在背後威脅齊紹成?她來偶爾也會來賓城看望齊紹成,除了這次,他身邊基本沒有什麼可疑人物。這是傢俬人醫院,規模略大,醫療水平也很好,關於病人的身份,他們也是拿錢閉嘴的。
齊燦燦揉了揉齊悅的小腿,有意地繞開了這擾人的話題。
“你好好休養,既然你信任唐紀徵,我也不會勉強你。”
她的確不會勉強,並非她默許齊悅的倔強。而是她無法狠下心命令或逼迫齊悅,被綁架前,她或許理直氣壯,但逃出深山後,對於齊悅的愧疚感如影隨形,每每想到就會痛楚萬分。
齊悅雙唇微張,似乎有話想說,但最後還是抿緊了唇。
當齊燦燦的手落在門把上時,齊悅忽地喚住了她。
“姐姐,你不要誤會三少。”
齊燦燦聞言吃驚地轉過了腦袋,她不停地回憶著,但不記得有過一刻與齊悅提及過唐紀修。
齊悅像是看出來她所想一般,有些緊張地解釋道。
“你昏迷的那幾天,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齊燦燦頓時愣住了,怎麼可能?她早就對唐紀修死心了,說真的,就算唐紀修現在站在她面前讓她滾,她都不會有任何感覺了。
“那天在山頂,我親眼目睹他連中六顆子彈。我當時也很吃驚,我是數著胡章林給手槍上膛的。他與我沒有任何交集,我不信他是為了我才咬牙支撐著的。”
齊悅甚至以為唐紀修不會活下來,可好在胡章林打偏了,儘管如此,唐紀修必然會留下後遺症。齊燦燦能出現在賓城,更說明唐紀修在意她。齊悅也不懂太多,可唐紀修能欣然接受不甜,他不會對齊燦燦太差。
她漂泊無依,齊燦燦又何嘗不是。
走到今天,她看得很透,這個世上,沒有誰會無條件對誰好。
除了利益,索要的便是愛了。
齊燦燦瞬時沉下了眸,她收斂住臉上的笑容,冷聲道。
“齊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聽見齊燦燦直呼她的名字,齊悅不禁挺直了背脊。
“我……”
“你不會明白。”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