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曾希翼唐紀修對她有所憐惜。可到頭來不過是自作多情。
“他但凡對我有那麼一點情感,也不會親手將我送回沈思勳身邊。說真的,生下不甜後,我下定過決心藏匿於他的身後,做他見光死的情人。我不要名分,也不要他時時刻刻的陪伴。結果呢?我雙手捧上的心,他不但沒好好珍惜,甚至在上面狠狠地踩了一腳。”
人性就是如此卑賤,越是得不到,越是不甘心。
她經歷了太多,早已不是十八歲的少女,她不會輕易被感動。
面對唐紀修,齊燦燦不願多言,隨即她敷衍了幾句,不再聽齊悅的勸說。
其實很簡單,唐紀修不結婚,她可以任性。
但他結婚了,一切又不一樣了。
她也有自己的底線。
齊悅聽著似乎也有些急了,她急著反駁,不自覺地就提高了嗓音。
“姐姐,如果人一定要看表面,我是不是也能理解你從未珍惜過我?就算看在不甜的份上,你若真心和三少撇得一乾二淨,不甜怎麼辦?”
旁觀者清不過如此了,齊悅曾旁敲側擊地試探過唐紀徵,唐紀徵雖然沒有明說,但她憑著女人的第六感還是能猜出一二。
齊燦燦此刻的震驚完全轉化為了憤怒,唐紀修付出的這些,相比她心中的痛楚到底算什麼?她的人生到底有多少個十幾年?她就差把命給唐紀修了!她壓抑著胸口的躁動,聲音轉冷。
“這些都不該你操心!好好養傷,好好做復健!”
齊燦燦下意識地摸上自己手臂上的搶眼,基本已經結上厚厚的痂了。可還是會痛。偶爾舉起手臂時,總會傳來陣陣撕裂般地刺痛感。
就在她們僵持的時候,門縫外傳來了一聲冷笑。
這個聲音齊燦燦再熟悉不過,她深深地看了齊悅一眼,扭頭拉開了門。
唐紀徵靠在牆上抽著煙,腳底下躺滿了菸蒂。
濃重的煙味撲鼻而來,齊燦燦有些嫌棄地屏住了息。
她本想快點離開這煙霧繚繞的走廊,可唐紀徵大手一攔,擋在了她的身前。
他痞笑著吹了口煙到齊燦燦臉上,微微挑眉。
“等他來接你。”
這個他不用明說,他們心裡都清楚。
齊燦燦正欲拒絕,唐紀徵便俯下了身,附在她耳側提醒道。
“我不想對你動粗,好好坐著。”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狠戳了一下齊燦燦的肩頭。
唐紀徵的臉上帶著極為明顯的不耐煩,目光總是不經意地瞥向病房的門,齊燦燦想他一定很想進去,但礙於面子,他絕對不會承認。
“我在外面等也是一樣的。”
齊燦燦算是好心給他留出足夠的空間,但唐紀徵卻沒接下她的好意。
唐紀徵哼哼地笑了兩聲,收回目光,揚長而去,隨之而來的是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
自從那件事過後,齊燦燦極為排斥接觸異性,特別是體型高大的異性,總會讓她不由想起曾經發生過的不堪。
齊燦燦進退兩難,最終只能坐到了走廊的長椅上。
保鏢看得很緊,她幾乎走不出一米。
夜漸漸深了,唐紀修始終沒有出現。
直到齊燦燦快睡著的時候,唐紀修才緩緩地出現在她身前。
她望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站起了身。
她沒問唐紀修去哪了,唐紀修也沒問她為什麼會等到現在。
他們之間也就這時候會有點默契。
接下來的時間。齊燦燦幾乎每天起早趕來醫院,她陪在齊紹成身邊,只是再也沒有機會與齊紹成獨處。
她身邊不是唐紀修便是唐紀徵派來的保鏢,有外人在,齊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