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當三陪了,光顫巍巍怎麼會楚楚動人。”
“說的跟個行家似的,看來你幹過。”
顧長康怎麼看都是個聰明人,拎起一側嘴角:“這個我就不如你了。”
看似只是一句玩笑話。
可是,秦漫知道不是。她認識的顧長康從來都是如此。他們的默契潛移默化,雖然他還沒有完全相信她就是秦漫,可是,那種根深蒂固的東西他已經感受到了。
阮江州晚飯時沒有下來吃,阮子行問過管家,說他一直在書房裡,看來是工作吃緊,而他工作的時候由其不喜歡人打擾,便沒敢進去叫他。
肖文琪說:“既然他不想現在吃,就讓他先忙著。什麼時候江州工作完了,我再讓廚房給他做點兒吃的。”
阮子行聽她溫婉的一說,笑著點點頭:“也好。”
阮江州對著電腦螢幕發了一會兒呆,按了按發漲的太陽穴,伸手按合電腦。
鮮少有這樣效率低下的時候,不禁由心煩躁。將手邊厚重的醫學資料推到一邊去,撞到手邊的杯子,映著頭頂細碎的璀璨燈光,杯中液體微漾。
肖文琪敲了兩下門板進來。
“江州,我給你泡了杯咖啡。什麼時候忙完了,要是想吃東西,就跟阿姨說。”
阮江州狹長的眼眸冷淡的眯起來。
“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進到我的書房裡來,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肖文琪怔愣在那裡。
她進阮家的時候阮江州還小,站在阮蘇荷的身後拿桀驁不羈的眼神盯著她,當時阮子行就站在一邊看著,她想討好他,順便讓阮子行知道她可以跟這一家子人和睦相處。就想伸手摸一摸阮江州的腦袋,可是剛一伸出來,就被他大力的推開了。衝她嚷著:“你滾開,不要碰我。”
不等她反應過來,抓起她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上去。
那時候他還小,牙齒是他最鋒利的爪牙,他像只小獸一樣,在遇到危險,或者情緒焦燥的時候,就呲牙咧嘴,以為可以逼退靠近來的危險人物。
肖文琪當時就被他給嚇到了,臉色微微發白。
阮子行一時情急,給了阮江州一巴掌,那一下很狠,震耳欲聾。小孩子哪有不怕疼的,可是阮江州一聲沒吭,更沒有鬆開,牙齒反倒深陷進她的血肉裡,那一下慘叫連連的人是她,覺得阮江州要將她的血脈都咬斷了,隱約像是一種暗示。當時腥紅的血液沿著阮江州的嘴角緩緩的流下來,一屋子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悚到了,就連阮子行也愣在當場。
一時間竟沒人敢上前來拉他。
阮江州揚著頭與她對視,冰冷的眼神一個符號般刻烙在肖文琪的心上,驚心動魄。所以那些年過去,她再怎麼刁難阮蘇荷,卻不太敢真正的招惹阮江州。就連阮子行也是,對他聲嘶力竭,受苦的只有肖文琪。如果他想保護他心愛的女人,就不要試圖去惹惱他。這一點肖文琪進阮家門的那一刻他們就領教過了,這些年也都是這樣僵持著過來的。
(018)參加宴會
肖文琪望著他的眼睛,不由打了一個冷戰。確定他今天不單是忙,而是心情不好。他生氣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表面看似平靜,可氣息是冷的。彷彿清冽的深秋寒風,席捲一切般。
連忙說:“對不起江州,阿姨擔心你,所以忘記了。我馬上就出去……”
走廊上碰到阮南安,看她手忙腳亂的從阮江州的書房裡出來。一伸手拉住她:“怎麼了媽?阮江州欺負你?”他就要推門進去。肖文琪示意他小點兒聲,硬是將人拖開了。
“你別添亂了,他也沒說什麼。天生就是那個冷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他今天是心情不好……也怪我,好死不死去他的書房做什麼,真是拍馬屁拍到馬蹄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