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所以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愛情?
為什麼……靖皖茹將目光移至尚姝婕身上,為什麼她會沒事?
靖皖茹將自己的情緒收斂了幾分,她深吸一口氣,冷言道,“為何聖上不責罰妹妹?”
尚姝婕掩嘴一笑,“姐姐呀,我來憲庭宮之前遇見一個人,你猜是誰?”
靖皖茹面無表情,“誰?”
“采女房的芳姑姑,妹妹見她眼神躲躲閃閃,便知道她是去向聖上報信,於是妹妹就告訴她,讓她等聖上早朝過後便將聖上請到憲庭宮來,本宮也聽聞了軒寧宮發生的事情,本宮會盡力救寧采女。”
靖皖茹的臉色瞬間慘白,她一字一頓道,“你竟敢算計本宮?”
尚姝婕微微一笑,“姐姐,何來算計一說,姐姐派太監將寧采女與倪采女擄去軒寧宮,又聯合芳姑姑和李斯陷害她們,妹妹不過是向姐姐學習,然後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已。”
靖皖茹胸口猛烈起伏,她指著尚姝婕手指發顫,“尚家難道想和靖家作對嗎?”
尚姝婕一擺裙襬,“姐姐,不是尚家想和靖家作對,而是姐姐您實在是太蠢,竟然對聖上動了真情,靖太師讓妹妹傳話給姐姐,姐姐若真的過不慣這後宮生活,靖太師已經另有安排,姐姐只要好好待在清玄宮即可,其餘的事情,不用操心。”
說罷,尚姝婕已經出了憲庭獄。只餘靖皖茹和玄青二人。
靖皖茹腿一軟,跌到地上,如果尚姝婕的話是真的,那麼她這次被禁足清玄宮,爹爹沒有打算讓她出來。
另有打算?爹爹另有打算?
靖皖茹仰起頭看著玄青,“她來了嗎?是她進宮來了嗎?”
玄青扶起靖皖茹,“娘娘,夫人不會讓她進宮,她是見不得光的人,夫人不會讓她奪了娘娘的富貴。”
靖皖茹勉強站了起來,“話雖如此,但是孃親畢竟一介女流,而且她的心計,實在太深。”
“娘娘,不用再想,無論如何,您都是靖家的嫡女,這是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若是靖家尚在,您的位置便不會變。”
靖皖茹點點頭,“是呀,爹爹不會仍由那個來歷不明的丫頭奪走本宮的一切。玄青,扶本宮回清玄宮。聖上因為此事已經不想見到本宮,那麼本宮就韜光養晦一段時間,以尚姝婕的脾氣,她一定會將這後宮攪得天翻地覆,到時,我們坐收漁翁即可。”
“是,娘娘。”
——
凌墨殿,墨如淵的龍床之上,寧蔓已經換了一身寬大的衣袍,她的臉色蒼白,氣息羸弱,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緊緊抓著墨如淵的手,像是抓著一棵救命稻草,不肯放開,墨如淵由著她抓著,眉頭緊鎖,“各位愛卿,寧采女的身體如何?”
一個老太醫跪倒在地,“聖上,寧采女寒氣侵體,時間太長,她若是能熬過今晚,臣等自然有法子救她,不過她現在牙口緊閉,無法灌入湯藥,臣只怕她熬不過。”
墨如淵臉色陰沉,“眾位愛卿都是這般看嗎?”
“這是臣與眾老太醫商量的結果。”
墨如淵凝視著寧蔓的小臉,寧將軍一生為了大墨,他絕不讓他的女兒有事。墨如淵聲音清冷,“傳朕旨意,若是有人能救治寧采女,朕欽點他為大墨第一御醫,官至二品,賞銀萬兩。”
話音剛落,角落裡一年輕太醫小聲道,“聖上,臣乃是今年新晉的太醫韓子軒,臣與老太醫們的看法幾乎一致,但是卻有一點不敢苟同。”
墨如淵將目光移至韓子軒的身上,他的身形修長單調,有著很濃的書生氣息。
“你有何不同看法,說來聽聽。”
“老太醫說,寧采女此時湯藥不進,但是臣認為,寧采女是可以喝湯藥,只是……”韓子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