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直到墨如淵退下,林福眼裡閃爍著疑惑,他湊上前去,“聖上,您當真信了韓太醫?”
墨如淵臉色清冷,“林福,自父皇殯天以後,這一路便是你陪著朕過來,若是沒有你的保護,朕恐怕早就不存在,朕在朝廷之上能信的人只有寧太傅和大哥,在後宮之中能信的人只有寧蔓與你。”
“那聖上為何單獨將韓太醫留下?”
“林福,太醫院已經被舅舅的人佔領了,韓子軒若真是寒門出身,他怎可能進入其中。”
林福臉色一滯,“如今的大墨,有這般的能力的人除了靖太師還會有誰?”
墨如淵神色不變,“有這般能力的人當然還有,林福,母后明日就該回宮了,你且好生打理。”
林福應聲道,“是。”
“如此,便退下吧!”
林福的眼神掃過寧蔓,遲疑一下,“聖上,這般做會不會太快?”
“是太快了,不過現在沒有比凌墨殿更安全的所在。”
“諾。”
林福出去以後,關了門,墨如淵合衣躺在寧蔓身邊,抱著她,她似也感受到溫暖,朝著他靠近。
兩人相依而眠,一夜無語。
次日,墨如淵起身,伺候他更衣的宮女進了凌墨殿,看到龍榻之上的寧蔓皆是一愣。
墨如淵輕言道,“都小心點,不要吵了寧采女休息。”
宮女福身,自是不敢多言。
墨如淵換上龍袍,“等會兒,拿一件女裝過來。”
這時宮女才發現,寧蔓身上的衣物竟然是聖上的衣物,手上的動作一滯,小聲應到,“諾。”
林福疾步趕到,形色匆忙,“聖上,賢親王在凌墨殿候了一夜,奴才怕驚擾了聖上休息,便不敢進來叨擾。”
墨如淵已是洗簌完畢,“林福,有何話出去再說。”
林福愣了一愣,隨即道,“諾。”
墨如淵出了凌墨殿,便看見衣服已然露溼的墨晟熠,墨晟熠與墨如淵有著三分相似,但是墨如淵身上更多的深邃不可見其思帝王之氣,而墨晟熠則是剛毅果敢的勇將之才。
墨晟熠走在墨如淵略後的位置,兩人久久不語。
終是墨如淵打破沉寂,“大哥,朕聽聞你十次上寧府提親,可是對寧采女有心?”
“皇弟,臣兄不敢。”
“有何不敢,你是朕的皇兄,棄文從武全是為朕。”墨如淵停下腳步,“昨晚朕與寧采女沒有發生何事,等到宮中事宜穩定一些,朕便完璧歸趙。”
墨晟熠眼色複雜,“皇弟,此事還該問問寧采女的意思。”
“是該問問她的意思,今早她就該醒來,等接了母后,朕便問她的意思。”
墨晟熠望向凌墨殿的方向,眼色更加複雜。
——
寧蔓揉了揉頭,她坐起身來,看著完全陌生的地方,心中略有不安。一個宮女發現寧蔓醒了,便將一鵝黃水袖的羅衫奉上。
“娘娘,奴婢名叫暖風,是凌墨殿的宮女。”
寧蔓一臉茫然,“我不是娘娘。”
暖風嘴角全是笑意,“娘娘很快就是了。”
寧蔓心裡一沉,莫不成昨晚發生了何事?
“墨……聖上呢?”
“回娘娘的話,今日太后回宮,聖上今早和賢親王一起去東門迎接太后。”
寧蔓低眸沉思,太后一心向佛,每到璉太妃忌辰的時候便會去逸城的佛山寺禮佛一月,璉太妃的忌辰將至,是以,她也禮佛完畢回到宮中。
太后身邊有一五歲的琅琊郡主,聽聞其父是與胥國大戰時殉國的將軍,太后見其之後極其憐愛,便將她留在身邊,封為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