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將她抱得更緊,上面有少許泥土落下,她道,“如淵,大墨不能沒有你。”
他咬了咬牙,握住藤蔓的手又向下滑了一截,手掌被擦破,血液染在綠葉上面,好似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
她乞求著,“如淵,放下我。”
他抬頭,卻見得上方星星點點發著綠光的影子在向他們靠近,那人不見到他們的屍首絕不可能罷休。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道,“阿蔓,我們賭一把。”
說罷,墨如淵鬆了手,他緊緊抱住寧蔓,兩人垂直下落,他一個轉身,讓寧蔓在上,他的墨髮迷了她的眼,她的心臟貼著他的心臟,兩顆心砰砰狂跳著,她盯著墨如淵的眼,好像透過層層黑暗看見了他的心,他的心臟此時正猛烈地跳動著。
墨如淵的身子墜入水中,極其巨大的浪花,儘管他的身子已經分散了大部分水的衝力,可是當水花打在她的身上,她還是覺得生疼。
她一直睜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墨如淵的臉,她的唇朝他靠近,這次,他好似沒有反抗,她生澀地吻著他的唇,一寸寸索取,一點點纏綿,終於,墨如淵也開始回應,他捧著她的頭,青絲飄舞,血絲擴散,他小心認真地加深了這個吻。
若是要墜入地獄,我便陪你墜入地獄,墨如淵,我認定你了。
當兩人都呼吸困難的時候,墨如淵抱著寧蔓浮出水面,寧蔓五分嬌羞五分氣喘,她低著頭,卻是不敢看墨如淵,墨如淵輕輕在她額頭一點,便抱著她往河岸走去。
這是一處淺灘,除了他們墜水的地方有些深度以外,其餘地方几乎還可見光滑的鵝卵石。
寧蔓摟著墨如淵的脖子,“如淵,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他低頭看她,眼裡是融化一切的溫柔,她竟然無法直視他這毫不掩飾的目光,寧蔓低下頭去,卻又紅了臉。她知道,墨如淵已是接受她了。
黑衣人陸陸續續下到崖底,他們在水中四處探索著,胥笙一襲紅衣飛身而下,他的目光如野獸般凌厲地掃射著,一個黑衣人快步跑到胥笙面前跪下,“殿下,上游一百里沒有發現。”
又一個黑衣人快步跑到胥笙面前跪下,“殿下,下游一百里沒有發現。”
胥笙的眼睛猶如黑洞一般,風揚起他的衣襟咯吱作響,這麼說來她沒死,胥笙的眼睛盯著灰暗的林子,像極了野獸盯著食物的感覺,他冰冷地說道,“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黑衣人快速向著林子跑去,胥笙看著水裡自己的倒映,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真的是他嗎?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臉,從眼到鼻再到唇,這張臉連他都已是不認識了,他甚至快忘了自己原本的面貌。
胥笙一步步朝著林子走去,他冷眼看著幾處被壓倒的植物,嘴角上揚,要一個人死很容易,但是要一個人生不如死卻很難,他們經歷過了生死,應該已經將彼此都放進了心裡。
他的手拽成拳頭,骨骼咯吱作響,寧蔓,我要將你給我的痛加倍還你,你若經歷那些,一定會變成一個比我更可怕的怪物。
林中的鳥雀驚起四逃,胥笙提起腳,卻向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033章
墨如淵牽著寧蔓的手,為她擋去一切荊棘,他雖然不會武功,卻比她想象中更健壯,他雖然久居深宮,卻對野外的求生技巧熟悉異常。
她清楚,他在深宮中的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他自是會掌握一切以後可能會遇到的技能,他習慣將一切隱藏在心,他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而如今,她卻走進了他的心裡,她一定不辜負他的信任。
寧蔓緊了緊墨如淵的手,他自是感受到她的力度大了幾分,他臉上有著淡淡的微笑。他一向淡漠,卻在她進宮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