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蔓卻道,“不了,本嬪想親自揹著聖上。”
林福卻又是一顫,回道,“是。”
林福扶著墨如淵,他的手滑到墨如淵的手腕,臉色一沉,也是變得顫抖不已。林福捂著肚子,“婉容娘娘,老奴突然肚子疼,可否……”
寧蔓點頭,自是明白林福的用意,她道,“去吧!”
林福眼裡皆是愧色,卻不得不這麼做,“有勞婉容娘娘了。”
寧蔓搖頭,自己卻揹著墨如淵朝著凌墨殿緩緩走去,在此期間她不允任何一人靠近墨如淵。她的腳也顫抖,人也顫抖,心也顫抖,她一步步踏上白玉階,心裡卻一片空白。
汗溼了她的衣襟,暖風見此,急急迎了出來,她道,“婉容娘娘,聖上如何了?”
寧蔓淡淡道,“只是喝多了,睡一覺便沒事。”
寧蔓將墨如淵放在龍榻之上,暖風或許忠心墨如淵,但是她卻不是聰明之人,上次李斯陷害她的時候,暖風沒有覺察到半分不妥,若是墨如淵的事情讓暖風知道,只能讓他處於危險中。
暖風想為墨如淵蓋好被子,卻被寧蔓搶先一步,現在任何人接觸他都可能發現他的異樣,她不能冒險。
寧蔓為墨如淵蓋好被子,便對暖風道,“暖風,你先下去,聖上有本嬪陪著即可。”
暖風面露難色,卻不敢不從,她道,“諾。”,便盈盈退下了。
寧蔓坐在墨如淵的龍榻旁邊,將眉毛擰成一團,時間彷彿被冰凍住,每流走一分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她只死死盯著墨如淵的臉,她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如淵,你千萬不能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037章
夜靜得可怕,寧蔓身上的冷汗溼了又幹,幹了又溼,她沒有想到鐘太醫竟然是墨如淵的人,也沒有想到當日被墨晟熠幾句話便嚇破了膽的鐘太醫實則是一個穩沉之人。
他細細地為墨如淵把脈,屏氣斂聲。林福面色為難,他瞧了瞧寧蔓,又瞧了瞧鐘太醫,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能說出。
鐘太醫一直眉頭緊鎖,一張臉黑到極致,過了許久終是說道,“婉容娘娘,臣無能,看不出聖上得了何病。”
寧蔓心裡一顫,連她都知曉墨如淵是中毒並非得病,可是鐘太醫卻說不知道聖上得了何病。
她上前一步,正欲開口,卻被林福一把拉住,林福對著寧蔓搖頭,再對著鐘太醫恭恭敬敬道,“如此,便有勞鐘太醫了。”
寧蔓看著鐘太醫緩緩退下的背影,她的目光如炬,聲音冷了幾分,“林福,你若不給本嬪一個合理的解釋,本嬪定不饒你。”
這是寧蔓第一次在林福面前展露銳利之色,林福的心微微一顫,林福回道,“娘娘,這鐘太醫算不上聖上的人,也算不上靖太師的人,但卻是一個聰明之人。”
林福三言兩語,寧蔓便已明白其中的緣由,鐘太醫的膽小懦弱是假,明著幫助靖太師是假,暗中幫助墨如淵也是假,他如此做的最終目標,不過是將來無論誰當了皇帝,他都能保住自己的命而已。
鐘太醫果然是一個聰明人,他這次拒診若不是認定這場博弈墨如淵輸,便是他的毒本就無礙。
可是……寧蔓的眉擰成一團,墨如淵已昏迷幾個時辰了,卻依舊未醒,他的呼吸孱弱,心跳無力,且全身冰涼如雪。
林福不敢得罪鐘太醫,便是害怕鐘太醫出去以後走漏了風聲。
寧蔓雙手緊握,她道,“林公公,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林福搖頭,一臉哀愁,“聖上從小到大中毒的次數不少,但是每次都是鐘太醫雪中送炭。”
說罷,林福兩行濁淚爬到佈滿皺紋的臉上,“婉容娘娘,老奴伺候聖上十幾年,也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