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聖上長大,老奴從來沒有見過聖上對女子這般上心過,聖上的所作所為全為娘娘留了後路,以防自己有朝一日不在了,婉容娘娘能保住性命,其實賢親王……”
寧蔓呵斥道,“住口。”
她轉眼看著龍榻之上的墨如淵,自從上次墜崖一事過後,他已經接納她了,今日賽馬,他不顧一切接住了她,他的心意她已是非常明白。
“林公公,你是宮裡的老人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是知道的,今日本嬪只當自己的耳朵不好聽錯了話,若是以後再這般胡言亂語,本嬪絕不會輕饒。”
林福聽罷,卻是對著寧蔓一拜,“娘娘能如此想,真是聖上之福。”
寧蔓愣在當場,當她回過神來,林福卻已退下。她看著龍榻之上的墨如淵,和衣躺在他的身邊,雙手抱住他,當她冷的時候,他這般為她取暖,當他冷的時候,她亦是如此。
逸城的一處小巷內,胥笙一襲紅袍,他戴著狐狸面具,他手裡拿著一串糖葫蘆,對著一群小孩道,“想吃嗎?”
小孩點頭,嚥了咽口水。
他又道,若是想吃,只要學會一首童謠在大街小巷傳唱即可。
他看著小孩點頭,嘴角勾勒起一絲弧度,他薄唇微啟,“寧家女,身妖嬈,自從近了君王側,君王從此不早朝。”
寧家女,身妖嬈,自從近了君王側,君王從此不早朝。
寧家女,身妖嬈,自從近了君王側,君王從此不早朝。
……
只三日的功夫,這首童謠便家喻戶曉。
她已是瘦得有些形銷骨立,此時的她,比之前任何時候更加讓人心疼。寧蔓白皙的手指被燙得滿是水泡,為了他能喝上一碗可口的清粥。
墨如淵已昏迷三天,他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而她也沒有任何放棄的跡象,她含住一口清粥,口對口喂墨如淵喝下,外面的童謠哪裡只傳遍了逸城,就連皇宮也傳遍了,她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忍受著各種最惡毒的咒罵,也忍受著他依舊不醒來的事實,艱難地撐著。
喂完清粥以後,寧蔓用錦帕擦拭著墨如淵的唇,林福進了凌墨殿,他看著寧蔓深陷的眼眶欲言又止。
寧蔓沒有回頭,卻是知道林福來了,也知道林福為何事而來。
早在今日清晨的時候,她在御膳房做粥之時便看見宮女們三五成群在討論什麼,她本也是無心去聽,可是偏偏聽見了。
寧家女,身妖嬈,自從近了君王側,君王從此不早朝。
她薄唇微啟,“林公公,不開心的事情,不要在如淵面前提起。”
林福身子微顫,卻是點頭道,“婉容娘娘,您已經三日未眠,若是再不休息一下,恐怕身子吃不消。”
寧蔓搖頭,他未醒,她怎可眠。
林福又道,“賢親王求見聖上,說有要事要向聖上稟報。”
寧蔓依舊搖頭,“你去向賢親王回話,就說聖上正忙,不見。”
林福又是一顫,現在卻別無他法,林福正欲退下回話,卻看見墨如淵的手動了一動,他臉上的喜色過後竟是驚訝,不過很快,他的表情便恢復如常,他道,“老奴這就下去回話。”
林福走到半道卻又停住,他將目光移至冒著青煙的香爐,開啟香爐換了另外一種香料,“婉容娘娘,聖上一直喜歡這種香。”
寧蔓轉眼,卻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她起身靠近香爐,散過青煙嗅了嗅,“若是如淵喜歡這種香味,以後就焚此香。”
林福臉上的肉抖了抖,道,“是。”
他回答之後,卻無退下的意思,寧蔓用手扶住額頭,再覺睜眼卻也困難。身子一傾斜,卻倒在一個滿是墨香的懷抱。
墨如淵抱起她放在龍榻之上,他細細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