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
早上四點,林小滿才疲憊的推著腳踏車重新進了院子。
方前進盯著她,發現她的身上沾著不少灰,鞋子上也沾滿了泥,像是去那裡的泥田裡與人滾了一陣似的。
她把腳踏車隨意地往樓梯下一靠,慢慢地走上了樓,兩腿綿軟軟的,走路和姿勢也不太對勁。
方前進心中怒火更盛。
徐衛國一關進去,她就急不可耐的去找別人了?
還在外鬼混了大半夜!
方前進猛地拉開門,把林小滿堵在過道上,大聲叫道:“林小滿!”
林小滿抬起眼皮子瞟了他一下,有氣無力地問:“幹嘛?有事說事,沒事我要去睡了。”
“你晚上騎著腳踏車去見了誰?男人還是女人?”
“見男人了,怎樣?好了,讓開。記得派輛車,天亮了送我和樹哥去城裡就醫。”
林小滿若無其事地越過方前進,伸手推開他,開了門,一腳把門蹬上,直接趴那竹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方前進聽著她竟然真這樣睡著了,氣結不已。
徐衛國不在,那操也要照出,五點方前進到營區之後,就安排了一輛車,讓司機六點去家屬樓接人,把他們送去醫院之後,立馬回來。
司機應了,方前進又囑咐他:“開車不用開太好,故意開顛簸一些最好。”
林小滿暈車,越顛簸她就暈得越厲害。
所以……她去夜校上學的日子,徐衛國從來不開車去,而是騎的偏三,有風吹的,不容易暈的。
林小滿就是一尊瘟神啊,趕緊送走了也是好事。
不過,讓她在路上受點罪,暈一暈車也是極好的。
車載著收拾整齊的林小滿和她的樹哥離了家屬樓,慢慢的上了道,開到了營區之前。
林小滿突然搖下窗,伸手朝著營部後山禁閉室的方向,輕輕地揮了揮手。
“徐衛國,再見了。在也不見了。”
車子顛顛簸簸開走了之後,一輛偏三突突地從羅家公社的方向開了過來,羅宗把車靠邊,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走遠的車,也揮了揮手。
林小滿,再見,可能你再也不會回來了。謝謝你,林小滿。讓我免於當一輩子的傻子!
羅宗直接讓哨兵去報告方前進,說他有重要的證據,要見負責隔離審查徐衛國的領導。
方前進不敢直接帶他去,特別是聽說他是林小滿找來的時候,方前進直接拔出了槍,要轟羅宗走。
羅宗無奈地跟方前進打了一架,兩人勢均力敵,打得對方鼻青臉腫的,還是難分難解。
還是旁觀哨兵覺得看不下去了,才叫了人來,拉開了兩人。
羅宗認真地道:“教導員,我真的有證據可以證明營長的清白。那天晚上,我也在那個河邊。還和營長在同一個地方!誰下的藥,我知道!”
方前進將信將疑地盯著羅宗,命令哨兵搜了他的身,確定沒有任何武器之後,才把他帶到了禁閉室裡。
進去之前,方前進再次確認了一遍:“你真的能證明衛國沒下藥?別我親自領了頭中山狼去,坐實了衛國的罪名,那就太可笑了。”
也對,羅宗畢竟喜歡過吳月,還被徐衛國關過禁閉,他來,不一定是為徐衛國說好話的,說不定就是來落井下石的。
“你說林小滿找你的?昨天林小滿十二點就出去了,三點半才回來,從這兒到羅家公社騎腳踏車最多一小時,一來一回兩小時,這中間差這一個半小時,你們幹啥了?”
說到這個,羅宗就有些不好意思,可不說呢,方前進又疑心,他只得摳摳索索地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小滿來的時候,我嗅女人去了。她去了我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