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媽,我媽不知道我去哪了。她就又去了羅書 / 記家問,羅書 / 記也不知道我在哪。她又去民兵連找人,把值守的副連長吵了起來,一個一個的隊員問,終於問到我去了池塘邊上。
這時候,就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她來池塘邊的路上時,又摔了一跤,到了後四處找人,沒找著,我突然從樹上跳下來,又把她嚇了一跳,她就滾進了爛泥溝裡。
我喝了點酒,又有點上頭,她說什麼我也沒太聽清。她就把我一腳踢下了池塘,把我泡了半小時,泡醒了……等我酒醒了,她就撿了根竹竿在岸邊拍,不讓我起來,非要逼著我來作證。
這件事,也牽涉到我一個男人的尊嚴,我本不想來的,可是被她拍得沒辦法,她說我不來,她就一直拍,不讓我起來,凍死我在塘裡。
樹挪死,人挪活,我一個活人還能為點面子,把命舍了啊。所以……我回家收拾收拾了,換了身衣服,又把前因後果理順了,颳了鬍子,這才精神抖擻的來了嘛。但是你看看,剛剛你跟我又打了一架,我這衣服釦子全被你給拽掉了,我這臉也被你捶得不成樣子了,就白收拾了。好了,這下你該信我了吧?”
方前進有些彆扭,他還以為林小滿是真會男人去了。現在看起來,她只是表面上淡淡的,實際上比誰都急,而且一早就找到了實證,想好了辦法。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說:“這麼說來,林小滿心裡也是有徐衛國的嘛,倒是我錯怪了她。”
羅宗嘆了口氣,“她若是心裡沒有營長,那天在河邊就不會哭得那樣撕心裂肺,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她是一個很難得的女人,真性情,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有時像貓,有時如虎。營長這是有福才找了這麼個媳婦兒。可惜……”
說到最後,羅宗惋惜地打住了話頭,催著方前進帶他進去。
方前進先找了龍騏,龍騏又請示了d老,d老起初不肯讓羅宗進,直到聽說羅宗跟吳月談過婚嫁,而且被徐衛國關了禁閉之後,就轉業退伍了,應該不是方前進找來的托兒,這才讓人進去了。
為了速戰速決,d老就把吳月,徐衛國,羅宗全弄到了一處,三方對質。
徐衛國看到羅宗也在的時候,眉頭就輕輕地挑了起來。
那天晚上,羅宗也在啊。可他之前一直拒絕談及此事,他今天又為什麼來了呢?
“好了,現在開始對質,先由吳月來陳述。然後再一個一個說自己的論據。”
第二百九十六章 傻缺
吳月那謊話已經編得十分熟爛了,她一臉悲憤地開口先說。
“我是吳月,是1975年春天調來九里屯的,當時的我還是文工團的二級幹事,因為生得還算漂亮,來到這裡之後,有不少男兵都對我獻殷勤。可是我一直潔身自好,只和當時的尖兵連班長羅宗處過一段時間的朋友。
後來,我們已經談婚論嫁了,突然有一天,羅宗被關進了禁閉室。徐衛國暗中找了我,說讓我去給他送飯。我想著應該可以替羅宗說說好話,求他放過羅宗,於是,就按他的要求天天去了,他總是留我下來閒聊,東拉西扯的。我有點怕,可是不敢跑。
後來,羅宗從禁閉室出來之後,聽說我總往徐衛國辦公室跑,就誤會了,一氣之下就退了伍轉了業。然後,我和羅宗就一直沒見過面。
徐衛國這個人,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好像對女色不太感興趣。可是因為他隱藏太深了,誰都不知道他是一個色狼。他那媳婦兒怎麼來的,大家都知道,就是出任務的時候,亂搞男女關係,被女方找上門來才匆匆忙忙打的結婚申請。可是他結婚了之後,還是對我有非分之想,一直藉機想要得到我。
我想調離,就打了申請,可是他總是把申請撕得粉碎,警告我,不會放過我的。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