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市山洪爆發,災情險急,省長抽調精銳兵力前去營救,羅宗和我都去了。可是……就在我們援救快要結束那天晚上,徐衛國突然和羅宗打了一架,然後又叫我去河邊,逼著我喝了一瓶東西,然後……我就被他姦汙了……
等到我發現我有身孕的時候,我很害怕,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喜歡羅宗,我一直夢想嫁給羅宗,做他的妻子,和他過安安穩穩的日子。可是現在……我已經沒資格了。
昨天禮堂表演,徐衛國先是讓林小滿來搗亂,然後又藉著突襲做掩護,想要和林小滿做一場戲,悄悄的殺死我滅口。
還好我身手敏捷,躲了過去,他只射中我的手腳。
羅宗……我對不起你,可我還愛著你。可現在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了。羅宗,我們該怎麼辦啊?”
不得不說,吳月的表演是極具渲染力的,時而悲苦,時而憤怒,時而哀怨,時而聲情並茂,當她對羅宗說我還愛著你的時候,眼裡含著淚花,好一個愛而不能的悲苦眼神,實在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呀。
d老沒表態,又示意徐衛國可以開始說了。
徐衛國的陳述就十分的簡單明瞭。
“第一,我和林小滿結婚前,我沒碰過她,那是一場誤會,我是調回九里屯的那天晚上才要的她。
第二,我也沒糾纏過吳月,沒有暗示她來送飯,也不曾拉著她閒聊擺談,她也根本就沒打過什麼調職申請,反而,曾有人借調讓她走,她不肯走。這事兒營里人都知道。
第三,關於汶秀峰山下那一晚,不是我灌她喝藥,是她用迷香弄暈了我和羅宗,灌了一整瓶藥,然後我把她看成了小滿,我的衣服,也不是自己脫的,是她脫的。
第四,關於殺她滅口,開始打她那一槍是因為我在山上練習射擊,她大半夜的不睡覺,撞了過來,我的槍走火了;在禮堂那幾槍,是因為她拿槍射林小滿,並企圖點炸藥炸掉禮堂,之前也與李鐵沆瀣一氣,挾持蘇蘭貞,蘇蘭貞和蘇玉蘭兩人可以證明她和李鐵是有勾結的。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是我錯的我認打訂罰,不是我做的我堅決不認。”
“好,現在到羅宗說。吳月和羅宗處過物件,他如果為著吳月說,那是在情理之中的偏袒。
如果擺正位置,就事論事,依理依據的說那是公平直言。在羅宗說話的時候,無論和你們所說的有無相悖之處,你們都閉上嘴,老實聽著,不要發雜言。”
吳月眼淚汪汪的望著羅宗,深情並茂的喊著他的名字:“羅宗,羅宗…”
如果是以前的羅宗,一顆冷硬石也該因吳月這一喊化成了繞指柔,可是他不是那個盲目傻缺的羅宗了。
羅宗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始平鋪直敘。
“我是和吳月處過朋友,也談婚論嫁了,那時候,我是真心想和她結婚,覺得她是世上最純最好的女人,認識她是我羅宗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後來,她約我去澡堂相會,我年輕氣盛,去了,沒見著她,只有另一個女人,然後,我就被逮了,關了禁閉,以偷窺女兵作風不正派的名義。
我出來了,發現吳月天天往營長辦公室跑,我不信,自己去悄悄的看過了,她很歡喜,那種笑,卻沒對我笑過。後來,我覺得很傷情,就退伍了,營長留我,我也不肯,還是回了公社,進了民兵連。
大約兩個多月前的有一天,我回我姥家,碰見吳月拿著當初打的備用鑰匙開了我姥家的門,當時她在陽臺,把一盆很大的很重的花摔下去了,好像砸到了什麼人,我問她,她卻絕口不提。
她只說營長糾纏她,要我去找營長說一說,讓營長不要再纏著她。我是真心喜歡過她的,見她哭得聲嘶力竭的,做為一個男人的自尊也不允許我漠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