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鑽出來想我搶女人的玩意兒,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對我弄一對兒。”
金吉咧著嘴,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
蘇秀又氣又急,“叫你把人弄進去就弄進去,你又不肯聽我說話了是不是?昨天你就打架,我還沒原諒你,你一晚上打兩場,你還有臉得意?”
金吉這才突然想起來,蘇秀秀不喜歡他打架。
金吉灰溜溜地把賀銘章扛進了帳蓬,蘇秀秀環顧四周,然後用力地拍了一下赤兔的屁股,赤兔嘶鳴著跑遠了。
金吉把賀銘章往地上一扔,脫了鞋子就往蘇秀秀床鋪上爬。
蘇秀秀進帳之後,看他還三兩下脫了外衣鑽進了她的被子裡,眼皮一眨一眯的,像是要在這兒睡一覺。
“給我下來!”
金吉死命扒拉著被子不鬆手,一臉委屈:“我累了一宿,又累又困,你這被子真舒服,你不陪我睡,就讓被子陪我睡。”
地上的賀銘章咳了一聲,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番三十 轉機
賀銘章一張嘴就吐血,接連吐了好幾口。
帳蓬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氣。
看著賀銘章灰敗的臉龐,蘇秀秀頭痛無比地看著賴皮在自己床上還能笑出來的傻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帳蓬外突然響起細細碎碎的腳步聲。
蘇秀秀大驚失色,連忙彎腰吃力地把賀銘章往床底下塞。
“應該是劉金蓮回來了,要是她看到你還有賀銘章在帳蓬裡,她又是個大嘴巴,她看到就相當整個玉山馬場的人看到了。你和賀銘章都藏到床底下去,趕緊的。”
賀銘章一直在咳。
蘇秀秀眉頭皺眉得死緊。
金吉直接捂死了賀銘章的嘴,然後拖著他鑽進了床底下。
劉金蓮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還在門口就掩了鼻子。
“哎呀,怎麼這麼濃的血腥味兒?蘇秀秀,你在帳蓬裡殺人了?”劉金蓮玩笑般問。
蘇秀秀臉色一白,結結巴巴道:“沒,沒殺人。”
“跟你開玩笑,瞧你緊張得,倒真像殺了人似的。”劉金蓮打了個呵欠,剛要往自己的床鋪走,不經意間低頭一看,就看到了地上那灘暗紅色的血漬。
劉金蓮驚恐地抬頭看了蘇秀秀一眼,然後轉身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殺人了殺人了,蘇秀秀殺人了。”
完了!
蘇秀秀頹然地坐到床沿上,心裡一片荒蕪。
金吉從床底下爬出來,看到蘇秀秀嚇成這副模樣,也意識到不對勁,他想起昨天晚上賀銘章說過他的家世,父母都是當官兒的,他自己也是一個部長,管著這一大片的知青。
他要真把人打死了……
金吉渾身一震,拉了蘇秀秀的手就道:“我做的事我自己扛,你不要怕。”
蘇秀秀崩潰得哭出了聲音。
“你扛?你拿什麼扛?殺人是要償命的!”
“償命就償命!”
蘇秀秀悲涼地盯著金吉一直看一看看,看得金吉心裡發毛,看得他所有的堅持都土崩瓦解掉。
“我要是死了,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不保護你,你會被壞人欺負,所以我不能償命也不能離開你。
那要怎麼辦呢?”
“如果實在是沒辦法,我們就跑吧?我陪你去亡命天涯,去哪兒都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蘇秀秀咬了咬牙,把心一橫,決絕無比地道。
金吉點頭,“好,我們跑!我們現在就跑!”
床底下的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賀銘章咳得越來越厲害,血從床底下慢慢地流了出來,觸目驚心。
蘇秀秀低低地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