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他沒聽到。
顧靳原的眉眼上揚著,淺笑不語。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到了她家門口。
許初見抓著自己的包就欲下車,顧靳原卻搶在她前頭,直接從車裡拿出了什麼東西塞給她。
裝在精緻的袋子裡,沒什麼分量。
她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顧靳原,而後者並沒有給她什麼解釋。
只是拋下這不明所以的一句話:“我就這點癖好。”
許初見在等他走了之後才開啟那精緻的紙袋,滿滿一袋子,各種各樣的糖,隔著包裝好似還能聞到那股甜甜的香氣……
什麼嘛!哄小孩呢……
又過了幾天,這幾天安穩的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因為這兩天內顧靳原一次都沒出現,除了經常她辦公桌上時常出現的白玫瑰。
而這天,顧靳原居然親自來到了許初見家裡,手裡還拿著一個手提袋,是她上次丟在他車裡的那幾本書。
許初見聽到門鈴聲,也沒從貓眼裡面看是誰就開了門,結果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顧靳原,嚇得她臉色一變,生怕被舅舅舅媽知道。
她只是探出一個腦袋,壓低了聲音說:“你做什麼?”
許初見知道自己家裡人肯定不待見他,這會兒下意識地想要趕他走。
而顧靳原非要進來,堅持著說:“你讓我進去再說。”
這下許初見更不可能依著他,當下縮回了腦袋就想把門關上。
顧靳原抵住門,僵持了一會兒。
陡然的屋子裡面傳來了舅舅許則揚的聲音:“初見,是誰啊?”難得的休息日,一家人都在。
“沒……沒誰,聽錯了。”許初見緊張地回頭,言語間支支吾吾的。
顧靳原趁這機會閃身進門,朝著客廳裡坐著的許則揚夫婦微微躬身:“伯父伯母好,我是顧靳原。”
這雖不是他跟這二位長輩第一次見面,可卻是有史以來最為謙尊的姿態。
相較於許則揚的淡定,身邊的妻子顯得就沒那麼好脾氣,一看見這人她臉色就不對了,“你還敢來我們家!”
許初見在後面大氣不敢多喘,看著他一本正經地對著她家人介紹自己,她腦袋上都有冷汗冒出。
“顧靳原……”她走到他身後扯著他的袖子,也不敢大聲說話。
生怕這人萬一口無遮攔說些什麼,誰能擋的住他。
許則揚不動聲色,在初見出事的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乖巧的外甥女,會和這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時初見出事後不久,顧靳原來了許家,也是像今天這樣沒有了以往倨傲的態度,在那時甚至能夠從他的神色裡面看到……悲傷。
這件事情給許則揚的觸動很大,聯想了自己公司這兩年來的狀況,初見在這裡面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這前因後果他不敢多想。
似乎只要多想一點,自責就會翻上一倍。
這個被他從小當成女兒來疼的初見,到底受過怎樣的苦?卻從來不和家裡哭訴什麼,就算到現在,她也隻字不提孩子的父親。
現在整個家裡最為沉默的就是許則揚,他不理會顧靳原,而是問自己外甥女:“初見,你前段時間一直躲在家裡,是不是因為他?”
許則揚是聰明人,他聯想到有頓時間初見的行為確實奇奇怪怪的,總是像是在防著什麼人一樣。
現在看來,怕是顧靳原來的時間不算短了。
顧靳原則是大大方方地承認:“初見這一胎懷的不容易,我只想盡可能對她好一些,能彌補以前的錯事。給你們造成的困擾,希望伯父伯母能夠體諒……”
“體諒?有什麼好體諒的?就算你們家有權有勢,我們家的女兒也不能讓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