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都被夢靨折磨著。
顧靳原也不想理她,灰色的手工西裝將他整個襯得優雅俊挺,邁開步子往外走了兩步之後,卻又再次折回她身邊。
只是落下了個手錶。
修長的手指執起床邊櫃子上的手錶,自顧自地戴著,慢條斯理的動作優雅至極。
半晌,許初見才用著自己沙啞的聲音問道:“顧先生,你說莫清肚子裡的孩子會不會有事?”
顧靳原冷笑一聲,“你問這個做什麼?若是有事,豈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她的手指絞著柔軟的被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初見搖了搖頭,只是喃喃地說著:“那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要是真的就這麼沒了,會不會恨死我?”
顧靳原只是冷冷地睨著她的發頂,抑制著怒火。到現在還在乎著沈紹廷的想法?
他走到她面前,薄涼的唇輕掀:“你在乎的人,看上去也沒有那麼在乎你。一邊想著和你重修舊好,可一邊又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
男人的聲音冷到了極點,許初見吸了口氣,“我們沒有關係。”
她雖這樣說著,可聲音裡的難過和落寞卻是那樣的明顯。
憤怒中的男人摔門離去,房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而許初見,卻仍是保持著那樣的坐姿,很久很久沒有變過。
……
一連著好幾天,顧靳原都沒有再出現,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失控掐死她。
他得先冷靜下來,再想想怎麼才能整治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一想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沈紹廷這樣一個人,至於麼?
顧靳原想試試那句話,難道他還就真的非她不可了?
開玩笑!
他鐵了心要晾她幾天,卻也是篤定了她不敢輕易地再跑。
☆、145。143貓都知道要討好主人,我怎麼沒見你討好我?
一想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沈紹廷這樣一個人,至於麼?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四月。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顧靳原沒再也沒回來過一次攙。
許初見重新回到了學校,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軌之上,她在學校和醫院之間來回穿梭。
外公的病情有了很大的起色,沒多久就離了京。
送他們走的那一天,許初見站在機場忍不住鼻子有些泛酸。
“這麼大的人,怎麼還哭鼻子?”舅舅從她手裡接過輪椅,在一旁忍不住數落著。
“外公,等我放了假再回來看你哦。”許初見在老人面前緩緩蹲下,乖巧地說著。
老人伸手撫著她柔軟的發頂,口齒有些不清,像是要說著什麼,最後只是說了句:“別委屈了自己。”
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可許初見莫名的想哭。
這半年的時間內,她覺得自己把以前所有沒有遇到的委屈都受了,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傾訴口。
她強忍住眼眶的酸澀,用力的點頭說道:“嗯,當然不會委屈的。”
老人想起那個年輕人,他想問什麼,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問。顧靳原,他記得這個名字,卻從來沒有將這個人和拯救許氏的那個顧姓人聯絡在一起。
登機提示響起,許初見只能忍痛和他們告別。
連著一個月,顧靳原都沒有出現。
開始的那幾天,許初見以為他只是單純的生氣,每一次他的怒氣,往往都是她難以承受的。
她忐忑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出現。直到現在一個月過去了,他仍舊沒有出現。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