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想著是不是他已經厭倦了自己?
忽然間,心裡竟然有了種解脫的感覺。
走出機場的時候,她深吸了一口氣,頭頂是四月的豔陽天,一切似乎都在以一種復甦的狀態進行著。
而她的生活,似乎也漸漸重回了正軌,重新在學校上課,恢復一個普通學生的身份。
只是每到晚上,她仍然會回到那一座別墅,儘管那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
導師姓陸,這一天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他桌上是一份檔案,交流學習名額。
陸教授不知道他這個學生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校方也沒給任何說話,隨後他爭取了這個名額。
“這個名額來之不易,你做做準備。”陸教授原本就很喜歡這個學生,本來就在為先前的事情有些打抱不平。
許初見看了眼時間,時間是下個月。
她猶豫著,一時間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怎麼,有什麼困難嗎?”陸教授看著她猶豫的樣子,疑惑著問道。
許初見搖了搖頭,仔仔細細的將那份檔案拿出來看,為期一年的學習,這對於她來說,算不算是個很好的機會?
“謝謝教授。”她笑著道謝,聲音裡面的真摯任誰都能聽得出。
誰都是要為以後打算的,那個男人一直沒出現,是不是代表就這麼忘了她?
她忐忑的接下那份檔案,隨後的時間幾乎都在準備著這一次的交流學習課程。
一天天數著日子,每次回到那個別墅,只要看到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她便是鬆了口氣。
許初見做著顧靳原常做的事情,喂貓,養花。
她甚至想著,若是她真的不聲不響的離開,顧靳原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會不會再一次遷怒她的家人?
外公說了,不要委屈了她自己。
……
這段時間顧靳原很忙,一個個大專案使得他根本走不開身。與其說是工作忙,不如說是藉著工作在麻痺著自己。
一但閒下來,他定會忍不住去想那個油鹽不進的女人。純屬給自己找罪受。
這麼長時間他沒回去過,她怕是覺得逍遙自在的很。
只是她的行蹤,阿晟每天都會告訴他。
還算乖,至少沒有再想著跑去什麼地方。
顧靳原捏了捏眉心,峰眉微蹙著,怎麼又想起她了!
向謹言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顧先生,有一個奠基儀式,您出席嗎?”
原城最近的動作比較多,一口氣拿下了好幾塊地皮,好幾個專案同時在進行著。
這種事情以往他肯定是不參加的,只是這次不知怎麼的就想找點什麼事情做做。
“嗯。”
向謹言只是這麼隨口一問,沒想到他還就答應了,一時間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的,我安排一下行程。”
在軍區大院,誰不知道顧家阿原是個人物,或許會有人嗤之以鼻他是仗著家裡深厚而背景,而這得天獨厚的先決條件,便是他倨傲的資本。
站在一群領導中,他無疑是卓爾不群,最為吸睛的那一個。
穿著一身剪裁合宜的手工西裝,側臉的輪廓刀刻般分明,薄唇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優雅俊朗,表情卻是淡漠的讓人捉摸不定。
平時這樣的場合大多數都是向謹言替他參加,冗長的流程下來,顧靳原的眉宇間流露出了一抹不耐煩之色。
剪彩儀式的時候,他從禮儀手中接過一把金色剪子。
只是個很隨意的過程,可顧靳原卻是遲遲沒有剪下去,動作生生的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