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等著這位總裁的動作。
向謹言在身後忍不住提醒著:“顧先生?”
淡淡的陽光下,男人深刻的五官優雅凌厲,那雙深邃的鳳眼,緊緊地盯著眼前一張容顏……
隨即,他收回了眸光,剪斷了手裡的綵帶。
鋒利的剪子似是觸碰到了眼前之人細嫩的指間,殷紅的血珠滾落出來,漸漸隱沒。
禮儀抬起頭,純澈的眸子直直地撞進了男人狹長的鳳眸裡。
她捏著指尖,壓下那種疼痛的感覺。
看著那個頎長的背影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離開,她要緊了下唇。
……
休息室內,顧靳原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一下下地敲打著,眸中深邃一片。
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
“顧先生,人帶來了。”向謹言在他耳邊低聲說著。
顧靳原應了一聲,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嗯。”
隨即,是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格調精緻優雅的辦公室內只剩下交錯的呼吸聲。
眼前的女子已然卸了妝容,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明媚動人的五官,介於清純與妖冶間最為平衡的那一地帶,只是此刻她緊咬著唇,有些侷促不安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內淡淡蔓延開來,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些蠱。惑人心的味道。
“我姓慕,單名璃。”
“慕?”顧靳原微蹙起眉,薄唇輕啟,意味不明的念著這個字。
“嗯。”慕璃輕聲應了下來,這個男人身上總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她有些緊張地侷促不安。
顧靳原抬眸,深邃的眸光始終在她臉上不斷逡巡著。
半晌,才收回視線,淡淡問道:“一直做的禮儀工作?”
“不是,只是偶爾。”女人的聲音很輕微,似是還有這些底氣不足。
男人優雅地靠著身後的椅背,“你缺錢?”
眼前的女子亦不過而是出頭的模樣,如果不是這張極為相似的面孔,他怕是怎麼也不會多看一眼。
慕璃似是有些受不了他直截了當的問題,以及那種毫不掩飾的打量眼神。
彷彿是要一眼將她洞穿一般。
“勤工儉學的學生,算是缺錢。”她垂在身側的手有些不安的抓著衣服,說出來的話卻是故作鎮靜著。
“還有多少時間畢業?”
男人的聲線低沉且漠然,帶著種令人難以靠近的疏離。
“兩年。”
顧靳原若有所思地敲打著桌面,唇畔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我資助你直到畢業可好?”
寂靜的空間裡,男人的聲音不帶什麼溫度,只是那種渾然天成的優雅與倨傲,在這個人身上結合體現的淋漓盡致。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最後那女子只是悄然地走了出去,一言不發的將門關上。
顧靳原深邃的眸子緊盯著那抹背影,眸色深沉。
“顧先生?”
向謹言隨後在旁邊試探性地問著,自己上司這種失常的行為,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查她的底細,越清楚越好。”
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巧合,不可能就會有這麼一個相似的人,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他面前。
有的不過是人為設定的巧合。
“好。”
……
大概又過了半個月,阿晟像往常一樣,還在老地方等著她。
顧靳原一個半月都沒有出現,讓她生出一種莫名的解脫之感。
可她知道,她的行蹤全都掌握在那個男人的眼中,不然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