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普通的百姓。如果能更多地讓他們瞭解到被告犯罪的動機,也許在定罪量刑上就會有截然的不同。比如同樣是謀殺罪,一級謀殺可能面臨死刑,二級謀殺至少還能活下來。”
時年認真點頭:“所以我當記者的信條也是不僅僅報道罪案本身,我更想去追尋事件背後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導致了罪案的發生,兇犯又是為什麼會鑄成大錯。我想這些也許是比審判量刑更重要的,是人們更值得了解的事。”
安澄微笑起來,伸手過來跟時年擊了個掌。
雖然職業不同,但是她們在此事上的心意卻是相通。
今天跟安澄聊的這些法庭上的策略,讓時年不由得又想到了皇甫華章。
也許有一天要這樣的法庭相對,也希望皇甫華章能坦承心臆,獲得法庭和陪審團的同情吧。
。
因為身在選戰的緣故,老華萊士不方便親自出庭。可是他在休息室還是觀看了庭審的實況。
兒子的糟糕表現讓他暴跳如雷,可是卻也明白兒子終究只是個十幾歲的毛頭少年,如何能法庭上打得過經驗豐富的檢控官。
可是同時老華萊士也看清了坐席裡的湯燕犀、湯燕卿兄弟,再聯想到安澄也是湯家世交的女兒……他對局面的憤怒自然就都轉到了湯明羿身上。
“是他搞的鬼。湯家不是律政家族麼,就連那法官和陪審員也一定都是他們家買通好的!”
作為辯護律師,向遠只靜靜看著他:“您最好注意言辭。這說法如果傳出去,就算對令郎沒什麼太大影響,可是一定會影響到選民對您的看法。”
“令郎在法庭上已經表現得那麼狂躁傲慢,由子及父,選民們也會認為您是同樣的脾氣。所以您的言行舉止一定要格外謹慎才行。”
老華萊士衝過來攥住向遠的手:“向律師,你是我兒子的辯護律師,你又是皇甫先生推薦來的。您一定有辦法扭轉局面的,是不是?”
向遠垂首看向自己的手指:“辦法自然還是有的。不過我要先打個電。話。”
。
向遠走出休息室,避開媒體的追訪,走上無人的天台。
撥下夏佐的電話。
法子都是現成的,向遠從前做馬克的案子的時候也用到過。既然“犯罪行為”和“犯罪動機”都已經無法辯駁,那就只有從“犯罪條件”上想辦法。就如同馬克的案子上曾經用過證明
馬克精神狀態有問題的法子,那麼小華萊士此事也可如法炮製。
只要設法證明小華萊士在侵害那些少女的時候,是被下了藥,那他的行為性質就會轉變了。
只是開庭之前,夏佐莫名給他發來一條資訊,囑咐他在使用非常手段之前,先給他打個電話。
向遠便也明白,夏佐這傳達的不過是皇甫華章的意思。
手機打通,夏佐詢問了庭審現場的情況。當聽到向遠說下午複審會使用非常手段的時候,夏佐忽然說:“不必了。”
向遠也是一愣:“不必了?”
不必的話,這個案子是必定會輸的了。
向遠不由得問:“這確定是先生的意思?畢竟眼前這個案子不是單獨的案子,甚至會影響到現在選戰的局面。況且先生在華萊士身上也押下重寶,倘若華萊士輸了,先生的資金就也付諸流水了。”
夏佐卻輕輕地笑了:“向律師,從你的話就能聽出,你實則還遠遠沒有了解先生。你以為先生給華萊士投錢,是為了華萊士麼?”
向遠愣住:“那他是?”
夏佐笑笑:“算了,這也不是我該說的話。我就傳達先生一句話吧:先生說小華萊士犯下的竟然是傷害小女孩兒的罪行,那就該死。”
向遠一怔,還想追問,夏佐卻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