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便無可回答了;難道說自己忽然間得了失心瘋,搞錯了運糧的方向?這話說出去就是找抽;更何況,運糧是禁衛馬軍的事兒,什麼時候要你廬州知府來多管閒事了?
朱世庸看著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三位會長,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跟蘇錦之間的瓜葛全因這三人而起,否則自己怎會跟此人有了仇隙;即便是蘇錦揍了自己的兒子,那也不過是件小事而已,正因自己順應商會之意硬是將蘇錦往逼死秦大郎的罪名上靠,這才讓兩者之間的仇隙升級,漸至如今勢成水火之事。
而事到如今,這三人又一籌莫展了,朱世庸恨不得大罵自己是頭蠢驢,為什麼便會跟這三個傢伙搭上了干係,每年拿他們幾萬貫確實很爽,可是這代價便是人頭落地,這是何其的不值。
“你們倒是說句話,此事該當如何處理?”朱世庸強壓怒氣,冷冷的道。
商會三人相互對視,最後唐紀元和黃會長的眼光落在在劉副會長的臉上,‘小諸葛’劉副會長或許有些對策。
劉副會長聳聳眉頭,無奈的道:“老朽確實有個計策,不過……這個計策甚是兇險,老朽怕不太合用。”
朱世庸怒道:“什麼時候了,你還賣關子,說與本府聽聽。”
第五二三章 一不做二不休
劉副會長起身朝朱世庸和唐、黃兩位會長團團作了個揖,低沉著聲音道:“府尊大人,兩位會長,老朽非是賣關子,只是眼下情勢極為險惡,一切皆在雲霧之中,看的不清不楚;老朽怕說出一些話來,引得諸位不安。”
朱世庸道:“你是擔心這訊息的來源的真假?”
劉副會長道:“不得不擔心,郎永平可不一定靠得住,他口中說出的話老朽十成只能信一成。”
唐紀元不滿的道:“老劉你何必如此,眼下大事迫在眉睫,你豈能因郎永平平日與你交惡頗多便懷疑他;再者來說,這等事咱們能賭博麼?難道我們拿身家性命來賭上一賭此事的真假?那豈非成了聽天由命了。”
朱世庸點頭道:“唐會長所言甚是,這件事無論真假,我們都不能賭,賭輸了便是輸掉全部身家性命;況且劉老根和那封公文的訊息即便是假,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理,這訊息一旦瀰漫開來,弄得沸沸揚揚滿城皆知,你我還是有大麻煩。”
黃副會長晃著肥嘟嘟的腮肉附和道:“府尊大人說的極是,我看這訊息假不了,我們做的如此隱秘,應該毫無風聲才是,現在弄成這樣,定然陳老根和公文確確實實落在那個什麼歐陽修手裡了;否則豈能傳言的這般絲絲入扣?”
劉會長嘆道:“既然諸位都是這麼認為,老朽也無話可說;況確實冒不得風險;然則老朽想問問府尊大人,這位歐陽修與你可有交情?能否為知府大人擔當此事?”
朱世庸搖頭道:“歐陽修就是條瘋狗,朝中人惟恐避之而不及,他的手中已經毀了數名朝廷大員,本府和他也素無交情,他怎肯為我擔當此事。”
劉會長道:“呂相會幫府尊大人麼?”
朱世庸再次搖頭道:“小事他或可幫我,這等大難臨頭之際,呂相絕不會迴護於我,官場之上的道理本府看的很清楚,大事或可化小,小事也可化無,但像這樣掉腦袋的事,那是一個人也不會惹火上身的,此事想也不要想。”
商會三人齊翻白眼,暗道:你混到今天也就混出這樣的名堂,花錢舔溝子都舔不上,當真無能之極。
劉會長又道:“這位歐陽修可喜好什麼物事,也許可以用些手段拉攏一番……”
朱世庸第三次搖頭道:“此人不愛錢財不愛女色,如何拉攏?”
劉會長撓頭了:“他難道什麼都不愛好?”
朱世庸道:“他最大的愛好便是捕風捉影拿人把柄彈劾官員,踩著他人的屍體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