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會長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急喘了幾口氣平復心情,緩緩道:“那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朱世庸和唐黃兩人都期待的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一不做二不休……”劉副會長咬牙擠出幾個字,聲音也變得極為怪異:“既然證據對我等是滅頂之災,咱們就毀了證據,無憑無據憑他是誰也不敢動府尊大人一根毫毛……”
朱世庸等三人大吸一口冷氣,駭然相顧。
“老朽的建議是,無論是蘇錦在放煙霧彈也好,還是那證據當真在歐陽修手中,咱們必須馬上行動;這歐陽修並未回京,而是躲在壽州過年,這正是天賜良機,決不能錯過;陳老根和那封信只要沒有被押送到京城,便大有可為。”
朱世庸抖著眉毛道:“你的意思是咱們派人去偷?”
劉副會長道:“偷……偷不到就搶……搶不來就殺,毀了那封公文,殺了陳老根,他們拿什麼來對付大人?”
朱世庸一動不動,捻鬚皺眉苦思,屋內寂靜無聲,一隻雲雀以為屋裡是四尊雕像,大著膽子飛到窗臺上東張西望;朱世庸忽然一抬手,那雲雀嚇得嘩啦一聲直飛雲霄,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計可為,而且……不得不為之。”朱世庸的聲音比寒夜裡的北風還要冷冽:“人證物證不需要搶回來,就地毀滅一了百了;相關人等一併誅殺,決不能留下任何訊息;為防止蘇錦小兒玩出花樣,連他也不能放過,一併除去心頭大患……”
商會眾人心頭一陣緊縮,朱世庸這是真的要鋌而走險了,聽他口氣,蘇錦、郎少東也不能放過了,這些都是知情之人。
“可是,辦起來難度不小啊,廬州城中動手方便,壽州城中如何動手?上那去找人手?況得手之後,朝廷問下來如何應答?”唐紀元連珠炮般的丟擲擔心。
朱世庸眯著眼道:“人手不成問題,貴精不貴多,只需有個三四十個強手猛然發動,攻其不備,定然奏效;人手只能你們去找,我雖能調動廂兵使用,但事後無法掩飾;至於朝廷問責下來,咱們只拿八公山之事搪塞便是,便說蘇錦剿滅了八公山土匪,難免有土匪逃散,這回便是趁著年節時暗中前來尋仇,最多責我防衛不利而已,這等小責任呂相豈能不迴護於我?”
唐紀元擊掌讚道:“好應對,朝廷定無話說;只是這人手一時半會湊不齊,要是黑七沒死就好了。”
朱世庸沉臉道:“離了那死匪難道還不辦事不成?據我所知廬州城中的悍勇之徒可不少,亡命之徒只需厚利鼓動引誘,哪有不效死命的?”
劉副會長眼睛一亮,忽道:“府尊大人,您還記得前年十月抓獲的小股流匪麼?那幫人現在何處?”
朱世庸驚喜道:“對呀,那幫人正合適辦此事,前年恰逢太后忌辰,皇上下達減罪赦令,這幫人本是要砍頭的,逢赦之後盡數押解西山採石,現在也不知是死是活。”
劉副會長道:“那幫人個個膀大腰圓悍勇無比,哪會那麼容易死?只需許諾以自由之身,再賞賜大批錢銀,定然拼死效力,事後統統宰殺一了百了……”
朱世庸張口呵呵而笑道:“不愧是小諸葛,此計大妙!事不宜遲咱們可要趕緊去辦,這個年怕是過不安生了。”
唐紀元道:“怕是有人過的比我們還不安生了。”
眾人嘿嘿哈哈大笑,驚起院中小雀飛起一片。
……
慶曆二年正月初四夜,壽州城還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之中,西城的淮水客棧今日剛剛放了鞭炮拜了財神開張迎客;年節期間,在外行人並不多,開門營業只是個樣子。
掌櫃的也沒打算會迎來客人,天一黑除了兩名夥計和一名二掌櫃在大堂值夜之外,其餘人早早的便放了羊回家去了;二掌櫃是個心善之人,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