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是去你家好呢還是到我家?”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論到誰家,家裡都沒有旁人。
“你在家裡等我吧。我先回家把東西準備好了,然後再去你家。”
“那好,就這樣。”
他和她都騎上車,各自先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時候,小雨還在下個不停。他到家的時候就想,她要和我聊什麼呢?應當說,他這樣想,有他這麼想的道理。他這個人是個性情中人。對她,他是尊重有加,敬之如賓的。兩個人因為有鄰居以及他與她弟弟是同學這方面的關係,平時的言談話語,談得本是很投緣的。要說他沒動過和她相愛的念頭,那不合乎情理。可是年齡比她小几歲,往往成了他自己心裡的一種障礙。尤其現在,有一個單位的女孩在追著他,在他心中,確實把那種對她的愛的情感遮埋了些。但有一點是不能不承認的,在他的心裡,對她的人品和美貌是非常讚賞的。有時候他非常想和她單獨在一起。或許那時刻是最愜意的。
日光燈下,他把準備要拿走的東西集中到了一起。看了看手錶,還沒到八點。這時,她走了進來。我們說,那個時代,平民家裡哪有客廳啊!向他家裡那樣,當時有兩間北房的人家都不多。他備好了兩把椅子,見她到了,便讓她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好開啟話頭的原因,還是他們倆個第一次這樣在沒有任何一個旁人在場的過處,彼此誰都沒開口。只是互相望著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
矜持或許是女人的一種特性,還是他先打破了沉默。
“柳芳姐,現在你是不是自己駕車了?”
“是的,哪兒都跑了。”
“我也得學開車去。”他這樣說著,點上了一支菸。
“學它幹嘛,風吹日曬的。”說著她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著外邊的天,繼續說道:“那天和你看電影的女孩是你女朋友嗎?”
“哦,一個單位的同事,只不過關係走得近些。柳芳姐,你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我還沒想找呢。”柳芳轉過身來回答著。這時,外邊的雨,下的大了起來。
這樣的天氣,確實給這樣年輕的男女創造了一種環境……連老天都希望他們多在一起呆一會兒的環境。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看著眼前的她好似靜止的一座塑像。這個塑像的心中,有個靈魂。儘管這時候都好像靜止了似的,但他發現她滿面的鮮潤,儼然是端莊如處子般的。從她那兩隻手臂白皙的面板處,可以看出露著藍青的筋脈。一種性的衝動,如干柴落上了火種,在他的全身點燃了起來。
她這時候也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在她心裡油然而生。毋須諱言;人的天性原來就是這樣的。從某些詞兒最明顯和最絕對的意義出發,我們可以說她是個正在懷春的純貞女子,他也是個正在鍾情的天真青年。在這隻有他們倆個人存在的環境中,驟然的攝合,那種極大的奇特的騷動是不難理解而又相當醇美的。她的胸中十分慌亂,卻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捱得過於近的原因,她從跟前的他身上,聞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味。這氣味讓她有一種不由自主地微顫,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情慾。
二、 他對她的愛是不會放棄的。
二
也是此刻,他忽然看到她的雙眼中閃著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亮晶晶的光芒。他還是真的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過女人的眼神中有這樣一種亮晶晶的光芒,他感到像是觸電一樣的熱流灌滿全身,滿腔血液全沸騰起來了。
猛然間,他抓住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深情而又溫存地說道:
“知道嗎?我愛你。”她那本來美麗動人的雙眼,越發讓他感到有一種貞靜之美。特別是在她那緊緊攥著他的雙手,用力把他的雙手壓在她那豐滿高聳的胸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