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呢,我看啊,這分明就是個騙子,在這裡信口開河呢。”
溫言循聲望去,最後這句話還是之前嘲笑他的那個年輕人說的。
年輕人見他看向自己,惡劣一笑:“怎麼,我說中了,所以你要急眼了嗎?大騙子。”
溫言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向還在震驚中的陳氏兄妹幾人:“怎麼樣,你們自己決定,要治嗎?”
陳靜盯著大哥,一個勁的點頭。
陳楊看向其他幾個弟妹,見他們都點頭後,轉向溫言:“溫醫生,麻煩你了,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們能做到的都盡力去做。”
溫言點頭,攤開針灸包:“那你們就出去吧,我施針時候不習慣旁邊有人。”
年輕人還想開口刺幾句,就被身旁的人捂著嘴帶出了病房。
溫言仔細的用酒精給針消毒,沒理會年輕人在走道上鬧出的動靜。
等病房裡的人都走光後,曜皋的聲音才響起:“你想做什麼?這人明顯沒多久活頭了。”
溫言看向躺在單人病床上仍顯瘦小的老人,心頭酸楚。
要不是這些人如今的殫精竭慮,後來的花國哪兒能在列強的圍堵中崛起。
如今自己恰好有能力,就算是要搭上自己十年功力進去,只要是有一絲希望,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曜皋聲音帶上幾分警告:“溫言,你要想清楚了,雖然說你現在有幾百年的功力在身上,但你要是硬生生的剝出十年功力給他,你最少也得仔細地將養個一兩年才能好。”
溫言聽到這話,笑的更開心了:“只需要我一年半載的虛弱就能換回一條命,有什麼好考慮的。”
說罷,也不顧曜皋的阻止,抬手就把一枚長針插進陳老的身體。
陳楊幾兄妹圍在門外,透著玻璃朝裡面看去。
因為溫言背對著大門,他手上的動作都被遮掩了大半。
等他起身走到病床另一側時,幾人才看見病床上的全貌。
陳老此時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插滿了銀針,看起來駭人極了。
溫言這會兒手上已經沒有針了,只不過他仍舊沒起身開門,而是伸手去撥弄陳老身上的那些針。
陳楊見他對著父親身上的銀針東彈彈西碰碰地,完全就是一副玩樂模樣,心裡更沒底了。
“小林,你確定這人醫術真的可以嗎?”
林來福透過陳楊讓出的位置朝裡瞧去,也看見溫言那讓人琢磨不透的舉動。
不過他雖然看不懂,但是對溫言的醫術還是十分自信的,當即點頭道:“溫醫生也不是救過一個兩個人了,我們鎮上好些人都被溫醫生給治好了的。”
因為陳老身份特殊,那群醫生這會兒還等在病房外。
聽到林來福的話,那個年輕醫生又是噗嗤一笑:“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醫院也救下很多人啊!也許這個姓溫的確實是有些東西在身上,但他扯的謊也太大了,咱們就等著看吧。”
這話說的,不就是在咒陳老不可能被治好嗎?
陳楊幾兄妹的臉色當場就放了下來,要不是擔心鬧起來會影響溫言治病,這會兒他們怕是早就圍著那個年輕醫生暴打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