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遊蕩在鋼鐵森林中,在洶湧的人潮中,我感到刺骨的寒冷和孤獨,每當我的視線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總會看到我們在一起的場景,如海市蜃樓般在半空中一遍遍的回放。
這些天,天氣慢慢好轉,已經不下雨了,但是我卻感到虛弱無比,在一個個傍晚,我就趴在天橋的欄杆上,望著暮色無比瑰麗的籠罩著大地,耳邊總會想起倩妮那柔柔軟軟的聲音,我想哭泣,我想找個人傾訴,告訴她我回家的鑰匙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但是我只能一次次的把頭埋入我的雙臂中,虛弱得連個指頭都抬不動,我恨倩妮,我不停的詛咒她,賤人,賤人,你為什麼不回來,只要你肯立即出現在我的眼前,我願意付出一切,只為再看你一眼。
最大的刺骨的孤獨,是在喧鬧人群中的茫然無措。
在“千百意”六樓電器部,我第一次聽到《痴心絕對》:看見你和她在我面前,證明我的愛只是愚昧,你不懂我的那些傷悲,是你永遠不曾過的體會。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瞭解,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傷悲,靜靜關上門來默數我的淚,明知道讓你離開他的世界不可能會,我還傻傻等到奇蹟出現的那一天,知道那一天,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我就蹲在那款最新上市的液晶顯示器旁,聽著,唱著,旁若無人的哭著,並不理會投過來的詫異的眼光。
當我發覺自己再也不能獨自待下去了,否則我會崩潰死去的時候,我決定要走出自己的世界,但是木易、苗子他們都在鄰縣,滿滿、小威正沉浸在自己的愛情中,所以我就到學校裡找馬冬他們玩,他們也都沒回家,在校裡租了間房子一邊玩一邊等待著高考成績。我和他們沒日沒夜的喝酒、上網咖聯星際,一夜夜的流浪,一夜夜的自蔚,我要耗盡自己所有的精力,直到大腦麻木了,雙眼呆滯,四肢僵硬,我不敢給自己留絲毫的空暇,否則我會想倩妮想得難受,我不敢再回到水利局,不敢再回到我的小屋,那裡有太多我們的痕跡,我怕我會因憤怒捅倩妮她哥幾刀,是他毀了我和倩妮的一切;我怕觸景傷情的我承受不了那種蝕骨的思念,那種痛苦足以令我發瘋,我看透了自己,在整個在夢陽上學的六年裡一向自詡為冷血堅強樂觀的我,在飄泊的幾年中從沒喊過苦累的我,其實是最脆弱的。
6月25日晚上,還有幾個小時就可以查分了,我獨自徜徉在大街上,此時已看不到一絲有“非典”影響的痕跡,夢陽的人民又開始了幸福安穩的生活。
我走累了,就坐在學校旁邊的一家銀行外的階梯上休息,這裡離“棋牌王”專賣店很近,我轉過頭,在璀璨的燈光下,我看到柳柳正站在門外和一個新來的女孩在說著什麼,不時很快樂的笑了。倩妮,梅子,在短短一個月裡發生的故事就真的跟一場夢似的,但是有什麼樣的夢可以讓人如此長久的難過呢。
“陸寒,你坐在這幹嗎呢?”
我抬起頭,是杜宣和任妍妍,她們牽著手散步。
“沒事呀,坐在這裡看看風景。”我左右望望,偷偷的揩去眼角的淚水。
“又看漂亮的女孩吧?”扎著小獨辮的任妍妍笑著說道。
“我看是這樣的。”杜宣也附和著。
“隨便了,清著自清,濁著自濁。”我聳聳肩,很無奈的說。
“陸寒,凌晨就能查分了,你緊不緊張?”杜宣笑了笑,然後問我。
“怎麼能不緊張呢,不過我就想得比較開了,考得好不好已經定倒了,緊不緊張又有什麼用。”
任妍妍撇撇嘴,一臉的不屑:“我就不信你不緊張。”
“呵呵,行了,不說這個了,今晚天氣甚好,就不影響你們散步的心情了。”
“好吧,那我們走了,以後聯絡,再見。”
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