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看向卓禹,他會意地跑出去找人。
那位大叔慌亂之下找到牆邊的鐵鍁抓在手裡,忍住逃跑的衝動,倒是沒忘記把“殘疾”的施貴和桑田這個女生擋在身後。
“別怕啊,他沒那麼快出來的,村長一會兒就帶人來了……”
大叔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他們聽還是自己聽,手裡牢牢地握著鐵鍁盯著衛生室的門,卻驚悚地發現每發出一聲“砰”,門上的鎖鼻和掛鎖就跳起來顫幾顫——尼瑪,鎖鼻,鎖鼻鬆了!
誰特麼鎖的門啊!只管門結不結實鎖結不結實,怎麼不檢查鎖鼻啊!!
這不是坑人嘛!!
眼見著那鎖鼻已經快要脫落了,大叔咬咬牙說:“施貴你先帶著你侄女跑吧,我在這裡看著!”
他看不見身後的屍鬼只是不急不慢地站起來,桑田擔心屍鬼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會像過去一樣直接上去把人切了,覺得還是趁屍鬼動手之前把喪屍解決掉比較好。
於是提醒說:“大叔我們在門外等著吧,趁那東西一出來的時候就直接攻擊他的頭。”
“好,好,那就這麼……”他才剛往前走了兩步,門又被猛烈地一個撞擊,嚇得他一下子就又退了回去,實在沒有勇氣再上前。
桑田的打算看來是落空了,屍鬼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充滿鄙視地瞥了她一眼——他有那麼笨直接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嗎?
兩人一個眉來眼去間不堪撞擊的鎖鼻隨著門板一個猛震脫落下來,整個門板被猛地撞開,裡面已經變成了喪屍的青年直接撲了出來,卻猛地撲倒在地上。
大叔終於在危機之中爆出一股勇氣舉起鐵鏟大叫一聲衝上去,卻在猛一抬頭的時候一頓,錯過了打下去的時機,眼見著喪屍迅猛地跳起來向他撲來。
他幾乎已經要緊閉雙眼放棄人生了,身子卻被一股力氣推到一邊,突然失去平衡的他啪嘰摔倒地上,卻也藉此躲過了喪屍的撲食。
他一抬頭就見屍鬼站在了喪屍前方,他彷彿只是輕輕一側身就避過了喪屍,喪屍沒有調頭繼續撲他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桑田想要撲過去。被他單手一抓後脖領子,提著猛地向一邊的牆上狠撞過去。
只聽見砰地一聲喪屍的腦漿就紅紅白白地在牆壁上爆開,大叔直愣愣地看傻了眼,這得多大的力氣?他只用單手就把人家的腦殼子撞碎了??
等村長那邊喊了人匆匆趕來,也就只能打掃打掃這慘不忍睹的現場了。
大叔這會兒已經緩過了一口氣來,抓著人就大肆口水剛剛施貴身手怎麼怎麼英勇怎麼怎麼厲害,等到大家都詫異地看向屍鬼,他就輕飄飄的一句:“沒有,我就推了他一把,他自己撞上去的。”
大部分沒見過喪屍的人想想那些瘋狗,好像也不是不能信。
畢竟腦殼子多硬啊,要說施貴單手提著一個“人”往牆上撞還能把腦殼子撞成這樣的,那才不能信。
但別人是信了,那大叔從此以後再看施貴的眼神那簡直就是在看什麼隱世高人一樣。
村長找人給那年輕人的家裡報了喪,雖說也有了心理準備但他家裡還是哭得哭天搶地,因為屍體被立刻拉去燒燬掩埋,連最後一眼都沒能看上。
村長雖是無奈,但也鬆了一口氣。畢竟在村w辦公室的院子裡天天關著個隨時會變成喪屍的人也叫人提心吊膽。
他在這之後對施貴倒是很看重,畢竟徒手對付喪屍的勇氣和機智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想著施貴怎麼著也是桑田的親叔,衝這層關係也不算是外人了。說不定觀察培養一下可以讓他當個保安隊隊長什麼的呢。
這之後不管大家信不信那位親眼見證施貴徒手滅喪屍的大叔的話,他一個人對付了喪屍這件事當天都很快的在村裡傳開了。
桑田跟他回家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