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顏色看看只見歸海一刀悠然擺了擺衣袖,學李治每逢大朝會時對眾臣指點江山的樣子,對著欽陵,坦然微笑:“久聞丞相次子欽陵是吐蕃‘小戰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歸海一刀著重突出了“小”字,十分惡劣。
“漢人虛偽做作,難道說錯了嗎?”欽陵冷峻傲慢,竟不屑地回過了頭去,眼中殺氣更甚。
歸海一刀畢竟不是蘇秦張儀,腦袋一時沒想到措辭,但想起自家陛下平時教導,突然一陣哈哈乾笑,笑的眾人一頭霧水,歸海一刀卻只是乾笑,腦子中急切的想著措辭。
不得不說歸海一刀的笑聲像鴨子叫,一會兒還好,這一長,連祿東贊臉色都開始發青了,明顯有點承受不住歸海一刀的發功,要是歸海一刀知道眾人臉色發青的原由,必定大笑:“也不問問俺師從何人,那可是大唐歌神程咬金老國公,陛下口中的大唐海豚音啊。”
突然歸海一刀驟然斂去笑容,他想到了措辭了,於是衝著欽陵揶揄道:“人家漢人有策士,將軍你卻只會心頭泛酸,嫉妒漢人,有本事你去說服漢人大官投靠啊,怕是別人只會罵你蠻夷吧。”
此言一出,一旁的祿東贊臉色卻驟然鐵青祿東贊當初代松贊干布求親大唐,曾經就被李治糾集一番民族使命感強烈計程車子,圍著他且罵他“蠻夷、賤種”,最讓祿東贊不能忍受的是,竟然還吐唾沫,叔叔可忍,嫂嫂不可忍啊。
這比韓信胯下之辱,也相差無幾了,要知道那可是一堆人啊,該吐多少啊唉,兒子欽陵被祿東贊一個人唾面,就那樣發狠了,老子祿東贊何其驕傲的人,可是被一群人唾面啊,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一旁的欽陵見老父臉色不好,正要藉機發作,卻見歸海一刀侃侃道:“漢人策士圖謀大業,自然視其國情而定,走那個國家特色的道路,而不以一己之義理度天下。若其國家需胭脂塗紅你偏偏不塗,那才是亡國的奸佞?有何可恥的?卻不像將軍你也不管其它,只是猶如娼婦處子撒潑,謾罵一切,可笑至極。”
“彩——”
沒心沒肺的吐蕃眾將一片興奮,雖然聽的不是太懂,但一聽“娼婦處子”,他們就興奮。
祿東贊大感意外,這個歸海一刀好一張利口,哪怕老夫和他辯,怕是也不是對手他怎知這是歸海一刀平日裡值班無聊,天天和小桂子吵,一吵十幾年,什麼東西都涉及過,倒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自學成才。
祿東贊好奇心大起,問道:“那個‘娼婦處子’,何解?”
看來祿東贊心中也十分好奇。
歸海一刀心中卻阿彌陀佛,暗暗道:“陛下,可不是俺偷竊你的話的,一切為了大唐,一切為了任務,一切為了俺的小命啊。”
面上歸海一刀卻一本正經的,像背書一樣將李治的話背出道:“娼婦嘛,別無長物,只有身體。今天賣給這個人,這個人不要。明天賣給那個人,那個人也不要。賣來賣去,最後人老珠黃,還是處子,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這就是娼婦出自,然後心中久曠難耐,月經不調,便會常常惡言穢語相加,以洩心頭積怨。此乃娼婦處子之毒,不可不防,不可不防 ,治國一定不能用這類人。” 說完還很挑眉瞅了瞅欽陵。
靜怒靜的是眾將,怒的是欽陵。
這話太過惡毒,眾人實在不敢想象,眼前這個粗莽大漢會如此苛損,這如何想出來的。
祿東贊正在想這唐皇旁一個侍衛統領為何也有如此才能,那其它大臣又如何,心中正在忐忑,聞言下意識的一回頭,見次子欽陵簌簌發抖,說不話來,頓時反應過來的祿東贊厲聲厲色的大叫道:“來人,斬了此獠”
看得出祿東贊倒確實疼愛自家兒子,開口就喊殺。
“且慢,丞相,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大兒子是如何死的嗎?”歸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