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變了顏色,這大軍一衝鋒,或者射幾箭,自己哪有命,如今任務時間已到,可不能妄送了性命才是。
祿東贊聞言愈發惱怒,他剛才聽歸海一刀胡扯,竟然一時間忘了這茬,頓時羞怒:“快說,再有一句廢話,立馬殺了”
“既然如此,歸海一刀告辭。”
歸海一刀大袖一揮,拎著陌刀掉屁股就跑,飄然而去,像鼓上蚤時遷一樣飄逸,能跑多遠跑多遠。
祿東贊一臉肅殺之氣,大罵道:“你玩我。”
已經行道半途的歸海一刀,頭也不回的大叫:“非也非也,非我玩你,老子這輩子玩什麼也不玩男人,尤其是老男人,你大兒子的死去問你二兒子欽陵將軍吧,當年他也來長安了,那時可和我家陛下是好朋友呢,這你是知道的,當時就是他交待,我家陛下才讓某下手那麼重,在比武中將你大兒子林巴達拉鬥打成內傷的,唉,兄弟相殘,家主之位誘人,不能怪某。”
“你胡說八道,胡說八……”
欽陵突然臉色漲紅,噴出一口鮮血,他能感受到老父和眾將眼神瞬間的變化,他當年確實和李治交好,卻只是一般同齡孩子玩到一起而已,卻沒想今天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再一想剛才那天殺的歸海一刀一番“娼婦處子”論,他就大恨,因為這番話他以前聽過,是那李治小兒罵自己大哥,為自己出氣之言,卻沒想到今天說到自己頭上了,再也不顧其它,拔馬就衝了上去,大叫一聲:“天殺的賤種,待某取你項上人頭,做成尿壺。”
身側的祿東贊沒攔住欽陵的衝動,頓時大驚失色:“欽陵我兒,情況不明,萬不能入營,快快回來,眾將快去攔住他啊,不要入了唐營。”
一聽祿東贊如此言,眾將趕快拔馬追上,後面吐蕃軍見自家將軍們都一哄而上,他們早站累了,以為開打了,嗚嗚大叫著也跟著衝了上去。
祿東贊見此,暗叫不好,失算了。
歸海一刀拖著一把七八十斤的陌刀,哪怕武學大宗師,也跑不快啊,就算跑得快,也跑不過欽陵胯下的良馬啊,僅僅數息,欽陵就追上來了,紅著眼大吼:“取爾狗頭,取爾狗頭,讓你再放狗屁。”
如果欽陵能夠有緣見過羅貫中老先生,想必羅老先生一定會告訴他,什麼叫做拖刀計……
一道陰影籠罩著歸海一刀,歸海一刀心頭大喜,他頭也不回的氣沉丹田,興奮的猛地半空身形一轉,大吼:“爺今兒個這大刀,為的就是你。”
反身一刀,勢如驚天霹靂,出洞毒龍,一刀下去,人馬皆碎……
歷史將證明,歸海一刀這一刀的驚豔與**,將會成為江湖傳奇,永流傳,而歷史學家稱此次大戰,叫“一刀門”事件。
“不……欽陵……”
後面的祿東贊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無能無力。
白髮人送和黑髮人,最看重的兒子被劈成兩半,人屍馬屍混在一塊兒,老人如同一隻被觸怒的狂獅,瘋狂的大吼:“殺了他,殺了他,攻進唐軍大營,殺殺殺雞犬不留,一個不留,為我愛兒報仇雪恨啊,殺死他。”
而在唐軍大營後的山崖頂上,透過“蛇道”爬上來的李治,已經換了一身頂級的精甲,身旁跟著的正是懷有身孕的武媚娘、蕭淑然、上官青衣、金喜善和竺寒萱。
李治微笑的指著下方空曠大營,以及正在如潮水般湧入唐軍空曠大營的吐蕃兵,仰天大笑:“好一個歸海一刀,好一個歸海一刀啊,朕要賞他,封他,賜他,如此大功,焉能不賞,焉能不賜、不封,朕他孃的太高興了,媚娘,朕太高興了。”
李治大吼大叫的一把把武媚娘給抱起來,轉了個圈,然後想起什麼,立馬放下武媚娘,對身後之人大笑:“剩下的,都知道嗎?”
高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