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
第二天,我用特快專遞交了辭呈。
我重新回去教安子,她快活得像一條小魚,告訴我班裡許多的新鮮事,只是不說胡可凡了,男主角變成了丁超。
“丁超?”我問她,“誰是丁超?”
“我們班最帥的男生啊,打起球來一級棒哦。”
“最帥的不是胡可凡嗎?”
“那頭呆驢。”安子不屑地說,“除了唸書他什麼都不會!”
瞧,這就是孩子,過去的一切,全給抹了個一乾二淨。
天知道我是多麼羨慕安子。
可我不許自己想胡月海,我提醒自己我是個自愛的女子,不喜歡玩遊戲,更不可以丟失自尊。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個月,安子媽媽對我說︰“你要是不介意,到我公司做個文員可否?”
安子把頭從房間裡伸出來,急急地說︰“童姐姐你快快答應,我媽媽公司待遇相當不錯的哦。”
我就知道這是安子的主意。
安子媽媽也坦然說︰“我辭掉以前的文員,因為她本來就做得不夠好,我相信你會比她出色許多。”
盛情難卻。
我再次穿上高跟鞋做回我的白領。在這之前,我從不知道安子媽媽的生意做得這麼大,是中外合資的,氣勢上一點也不輸給胡月海。安子媽媽對我說別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這樣你可以工作得輕鬆一些。我完全同意。
我被分配到辦公室,做些打字擬檔案之類的雜活。辦公室的同事對我相當客氣,一個小眼楮的女生還給我泡了一杯菊花茶。
休息的時候,我倚在視窗看風景,看到安子媽媽的車駛過來,一個男人首先下來給她開車門,他個子很高,穿很名牌的服裝,可是在安子媽媽的面前卻顯得卑躬屈膝。
小眼楮女孩湊過來說︰“那是我們總經理助理,你要小心不能得罪他,他看上去老實,心眼可壞了。以前做你工作的女孩就是這樣被開掉的。”
我的眼楮慢慢地模糊起來。
因為那個男人我認識,他不是別人,正是平。
或者,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
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走的時候,想起安子媽媽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像流水一樣……”
我在二十二歲的青春裡切膚地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所幸的是我才二十二歲,我會如安子一樣,傷口來得快癒合得也快。
一切的變數都無法將我打倒,流水過處,相信會有更美的風景。
第三部分 刺蝟小妖的最後一夜
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手機簡訊息,我又對黎中發了脾氣,甩了杯子,扔了手機,砸了照片,打了他倆耳光,罵了他無數句“死豬”,然後哭了個天昏地暗。
黎中從一開始便一語不發,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在我切切的哭聲中無情地出門,留我一個人在家。那條惹禍的簡訊息是︰“我在老地方等你喝咖啡。”我離奇的想象提醒我此刻黎中正和一個溫溫柔柔的女孩坐在一起喝咖啡,咖啡有裊裊上升的霧氣,女孩的眼楮幹
淨而清澈,她有光滑年輕的額頭和自然柔順的長髮。這種想象讓我疼痛極了,失敗的灰暗像蛇一樣纏繞著我,令我渾身無力。
良久,我才從沙發上抬起頭來,在對面的鏡中看到一個疲憊而陌生的女人,單薄而蒼白的嘴唇,深凹而微紅的眼眶,完全徹底受傷的脆弱,不禁顧影自憐。
我知道,我給了黎中愛情,然後就把我自己弄丟了。
我是個美女。
其實並不是沒人愛我,在我十八九歲的時候,無數的男生排著隊追我,在女生宿舍的視窗為我啞著嗓子唱情歌,我不為所動地坐在床邊啃只果,偏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