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有一點,體格有一點,損招有一點,武術有一點,額外還有一點點勇氣和義氣。這就使得他非常可靠,既不會像宋斐那樣突然抽風,也不會像趙鶴那樣毫無章法。同樣也讓跟他在一起的戰友,比如johns同學,全身心信賴。
週一律說有這樣一個地方。
喬司奇就無條件相信。
但——
“那個地方是在樓上吧?”
“怎麼這麼問?”
“因為如果我們再不往上爬,可能就會被拽下去了。”
週一律直覺低頭,只見樓下喪屍裡不知何時多出七八張新面孔,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咔咔往上爬,速度最快的眼看就要抵達一二層窗戶之間!
“去頂樓!”週一律大喝,手腳並用開始往上逃竄!
喬司奇本就在週一律上方,聞言立刻啟動。爬沒兩步,他下意識抬眼望了下所謂的“頂樓”,死的心都有:“你就不能選一個近點的地方嗎!!!”
魯班樓一共十層,喬司奇目前所在的位置至多三層,距離頂樓,真可謂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遙遙。
更要命的是喪屍的攀爬速度還大有愈來愈快之勢!
晃個神的工夫,週一律已經踹掉了一個企圖抓他腳踝的喪屍!
收回眺望頂樓目光的喬司奇正好瞥見這一幕,簡直要瘋:“怎麼就身手忽然敏捷了啊!!!”
週一律又踢開一個已經爬到身邊的喪屍,欲哭無淚:“肯定是從藝馨樓跑過來的!”
“你們一個建築學院為嘛要挨著藝術學院啊!”
“人類對美的感受是共通的啊!”
“……”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追兵的鞭策,爬到大約六樓的時候,週一律就趕超了喬司奇。連帶著,追逐週一律的喪屍成為了喬同學的鄰居。
起先喬司奇只注意到了週一律,原本還想吐槽一下,完全不拉扯一把後進同學。可沒等開口,他的胳膊先被人拉扯了,要不是他掙脫得快,手腕就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定睛一看,喪屍距離自己只有一臂之遙。
喬司奇的頭皮炸開,再不敢囉嗦有的沒的,拼盡全力往上爬,企圖甩開同桌。可心裡又覺得,這樣根本是徒勞,用不了多久他跟對方肯定就會有一場惡戰。可是在樓體上惡戰,百分百過不了兩招他就得墜樓!
與其這樣,不如先隨便找個能進的屋,穩定住當前要命的局面才好啊!
這樣一琢磨,喬司奇馬上就想跟週一律說。可抬起頭之後,他立刻蒙了,頭頂茫茫樓體,哪裡還有戰友身姿。
心裡驟然一酸,瞬間翻江倒海。
“週一律啊啊啊啊啊啊啊——”
喬司奇這一叫撕心裂肺,天地無光,草木都為之動容。
“喊什麼!!!”
不知哪兒冒出了週一律的聲音。
喬司奇眼淚鼻涕已經全出來了,聞言愣住,半截鼻涕掛在那兒隨風飄蕩。也不知道該衝著哪邊,就愣愣地對著不知名處:“你、你沒掉下去?”
“你這是高興還是失落啊!!!”頭頂七樓窗戶裡總算冒出熟悉的腦袋。
喬司奇大喜過望,不光喜週一律安全,更喜對方同他想到了一起!
忽然眼前寒光一閃,壽司槍奪窗而出懟掉了已悄悄貼到他身邊的喪屍。
“趕緊進來!”週一律已經放棄了吐槽這個從來不能一心二用更別說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單執行緒戰友的慾望。
喬司奇這才發現週一律所在的窗戶沒有玻璃,確切地說是玻璃不知什麼原因碎裂脫落,只剩下邊框上還粘著點碎渣,難怪週一律可以輕而易舉地進入。
而現在,這個空洞視窗裡,再一次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