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來。我負手看牆壁上的那些墨寶,全然不理睬來到身後的人。
“趙如!你好大膽子,居然跑到這裡來鬧事。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喲,開口就罵,看來火氣比我還大。我皺著眉頭轉身看看發言的人。一箇中年人,臉上紅光氾濫,眼見是氣成這個樣子的。在他身後,緊緊跟著十來個人,臉色都不好,我認識的人只有一個龐林。
看著氣急敗壞般的這個中年人和這群明顯懷有敵意的人,我高傲地仰起了頭:“怎麼?這學業堂的規矩就這麼大?趙如不過是來接人,怎麼就成了鬧事的?或者說,我這樣的人不能進這個地方?那你們就應該在門口寫清楚。”
“你,你,你,小人上臉,簡直是不可理喻。”那中年人氣的,臉色要發黑了。
看著那個看門人站在遠處,幸災樂禍地看著這邊,我就知道惡奴定是說了些什麼,才讓這些人如此生氣。所以,我曬然冷笑:“我,我怎麼啦?這位先生倒是說出趙如不可理喻在什麼地方來呀。張口就罵不符合你們這些大儒者的身份吧?”
“你,你跑來對我們惡語相向,還欺辱這裡的人,難道不是不可理喻?就你現在這個態度,難道還要我們說你一個好字?”中年人身後的一人怒道。
我冷笑:“世人都說襄陽出大儒,襄陽的學業堂是天下才子最嚮往的地方,說這個地方是教化人懂得世間一切道理的最好學堂。趙如以為名聲大的地方,自有它可取之處,今天看來,怎麼就不像呢?”不理已經氣得發抖的幾個人,我繼續說:“惡奴欺人在前,我為什麼不能教訓他在後?至於我對你們惡語相向,好像在我未說話前,這位先生先對我惡語相向吧!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難道說,這裡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世間不講道理之處也算不少,我卻沒有見到過以學堂之名,行如此作為之處。”
我這一番話說的他們全部啞口。我雖然不知道那看門人說了我什麼壞話,挑撥了什麼矛盾,可這些人都是所謂的儒者大家,要他們複述一遍,他們也說不出來。既然這樣,我罵了他們,他們也無從反駁。
龐林看到我這番做作,語氣又如此不善,急忙上前打圓場:“子云不要說了,那看門人多說了兩句,你何必……”
我看了一眼遠處觀望的人們,冷冷一笑:“原來如此。學業堂的看門狗竟然如此厲害,比皇宮的看門太監還會咬人。看來,這裡的主人對這惡狗也缺乏馴養,人還順著惡狗來傷人。那麼在這裡主人的眼裡,自家的看門狗也高人一等嘍?這也算儒者學問不曾?我四哥徐元直和七哥龐士元可沒有這樣教過我。就是兄長你,在家時也只讓我來學習,來受教育,卻也沒有教我如此欺負人呢!”
這番話我可是說的一點也不客氣,今天就要把這些所謂學者士林的迂腐脾氣打壓下去,就要荊州士林的人知道,我趙如可不是一般的人,龐士元的弟弟豈能任人如此欺辱。否則,傳了回去,他們還不笑掉大牙?龐林便有些尷尬,那些人更是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的,非常好看。
愣了一會兒,他們中間的一個人冷笑出聲:“聽聞趙如非同尋常,這張嘴可真厲害。怪不得能巴結討好那麼多大人。”
開始挑釁了?哈,正中下懷。要論舌戰,我根本就不怕你們:“噢?看來這位對趙如真是很瞭解呀!既然這樣,趙如請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巴結人?莫非我與這些大人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一直跟在我左右不曾?或者你是位著名人物,我見所有的大人的時候,你也在那些大人的府上做客?如果不是,並非親眼目睹,並非親耳聆聽,你又如何知道趙如之所為?”
那人沉默了一下:“哼,就你那些行徑,世人皆知。”
我哈哈大笑:“世人皆知?我現在就去大街上,對見到的每個人都說,某某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