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同學是有心的,但真的意思也是“吃蝦”。阿包之前也是叫我蝦子說他自己是樂叔的打趣。
吃蝦就吃吧,小時父母一直都是這樣叫我的乳名,而蝦和霞同諧音,二姐就幫我改名為霞。
九0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陰
從哪兒寫起呢?發覺近來所寫的日記都是“語無倫次”的,沒有什麼思想感情,那些“思想彙報”象一條幹涸的河灘,沒有多少水漬,只剩下一些思奇古怪的大大小小的石頭,硬硬的定在那裡,沒有多少人喜歡。
沒想到,去年今日為他送脂粉給學生化妝,今年被他邀請去玩。而孤單的我,還會再去嗎?
他的到來,能與他聊聊或許沒有這樣煩躁,可是一聽到他女友廖的聲音,我又惱怒了,不想再見到他們了。
他們路過時,小白,阿駱打趣她戴眼鏡,沈用手去打她的眼鏡,嗔責她,我竟恨得連看也不想看他們一眼。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又在那裡挑選衣服,我裝著沒看見,他搖單車鈴,我與他笑笑。
她卻叫我幫她審美,我不得不走出去說那件衣服不值那麼多錢,還問他為什麼在這裡買?他說又不出樂昌,然後我進了門市部。
我是外露的,而他也是敏感的。
而她卻比之前友善多了,我又好象不好去嫉妒了。
他們無聲的消失後,我真恨自己,恨死自己。
我的怨恨來於沒有人傾訴,沒有誰來關心安慰我幫助我,我又是多麼的無助。
他們雖然不能幫我什麼,但在精神上我是需要他與韓的,而他們的心裡就只有戀人了,再沒有我了。
我仍在不停的恨著,恨他,恨我自己,恨所有的人,恨這個世界。
腦門心又疼了,不是得了腦膜炎吧?要是,死了也可惜吧?連初吻也沒嘗過,死了不是不划算?我就又害怕死。
躺在床上無聊時,覺得死又有什麼怕呢?活著有什麼意思呢?我只是按著人生的軌跡,循著生活的順序過下去了。
我想在二十二歲去尋覓,戀愛,二十四五歲結婚,不想二十二三歲就走入婚姻,可我,好象等到那個年歲也很難呀。
人生,真的有那麼難捱嗎?
下班後,走在路上,都覺孤單單的,想去禮堂看他們佈置裝飾得怎樣了?去找韓燕,她還沒下班。
我只站在禮堂外面,沒有進去看,說心裡話,我一點也不想去扮演那個失意的角色,也想不到自己快要調走了,還對他有依賴,竟有了妒嫉和失意,真的,我還能對他象朋友一樣瀟灑嗎?但願他不再出現吧。當然更不願他們雙雙出現。
明天,明天又是怎樣的一天呢?再不快樂,也開聯歡呵。
九0年十二月三十日陰
盤點時,並沒有換人。
我的擔憂是多餘的,不強求,順其自然不是很好嗎?
在盤點時,我問吳志堅,今晚不去唱一首歌嗎?
他說:“你去嘛,你是團員,不起帶頭作用,為供銷社爭光。”
他說單位搞什麼活動都是輸的,又沒人管,如籃球,乒乓球,羽毛球沒有一個行的。他稱說自己的乒乓球是特長,再後說唱歌人老了聲音也老了。說以前他比賽是沒能唱到高音。
我問:“那你今晚唱什麼歌?”
他說:“唱《彎彎的月亮》但沒伴奏帶。”
鄧建宇來買紅紙,我才知我們單位沒有節目,通知早發下去了沒人管。
晚上洗澡洗頭髮。問吳去不去唱歌?若不去我去,他說他去,還要借錄音帶伴奏。我說去哪兒借,駱說去張那裡借,不忿得自己單位連一個節目也沒有。
上樓來,化妝,搽白粉,描眉,然後去髮廊剪髮,把劉海吹得翹翹的,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