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韓,她答應陪我一起去的。
人很多,沒位坐,我們走去後臺,引人注目。嚴和張當評委還注意了我們,走下來又見張和吳。
晚會開始了,一出場的是嚴,他配著音樂說唱《外面的世界》一會兒卻唱:“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還沒等唱完,我們就又下去,韓說要走,我說等我有位置坐才準她走,這樣就一起去了最前面,張他們坐的地方。韓拿了張凳子給我就走了。
節目是舞蹈,獨唱,小品,鄒永忠和陳小娟主持。
嚴剛站在我旁邊,坐我的那張凳子,張國棟去唱歌時我就去坐他的凳子,然後我們就在聊天。
“你就唱一首歌嗎?”
“不,還有一個節目。”
“唱《拒絕再玩》嗎?”我拿著那張節目單,把“玩”字說成平日隨口說的語法,張就糾正過來,嚴就笑笑。
在張唱完歌走下來就趕我走,我說沒禮貌,他問我這樣打扮得不得體?唱得好不好聽?我說不好聽。他說是他唱的歌我都說不好聽的啦。
輪到嚴的節目《拒絕再玩》時,他那麼文質彬彬,斯斯文文的人會跳霹靂舞是我所不能預料的,儘管他在舞臺上盡情的搖擺歌唱,但給我的感覺仍還是斯文沉穩。鄒說他唱歌有潛質的。我覺得他們都會彈吉他,音樂知識都是比我們不會唱歌的人強。
最後是嚴和張合唱《卡拉永遠0K》
賴冬娣唱:“我們亞洲……”得了第四名。
嚴剛得了第三名,第一名是一個跳抽筋舞的男孩。
事實上我己經站得很累了,但卻沒有走的意思,覺得快樂是別人的,只能分享而不能一起快樂。看見黎曉蘭和鄧在跳雙人舞。
人的快樂和名氣總是稍縱即逝—象流星和映山紅,總是一剎那的美麗。
我的心還是平平淡淡。
回來房間我就無法安靜,想發洩情緒,一個人唱起歌跳起舞來,盡情發洩心中的騷動。
自我欣賞起來,我的眼晴發亮,臉發光,頭髮烏黑。有這一刻的年輕美麗,足夠了。
九0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晴
這是九0年的最後一天。
也沒有機會再寫“九0”了,就象沒有機會再重複這毫無意義的一生一樣。
一生,只不過日復一日的流逝。不管日子怎麼無趣,又或是怎麼的快樂,都不可能重複,就象生命一樣永遠沒有第二次生命。
而這個平凡且渺小的我,只要一支筆,一本日記本,就希望把人的一生,一點一滴都銘記在心上,希望永遠的留著,看著。
希望永恆!
希望世間一切一切美好的事情都能永恆。
今日有了陽光,看來,新的一年充滿了陽光而大放光彩。
早上收到書鳳寄來信和卡片一張“惜緣”:若是有情天涯也咫尺,若是無緣見面也天涯。背面有兩首歌,《人生何處不相逢》林憶蓮的《還有》:走的終須走,傷的終傷透。
是的,去的就讓它去吧,傷的己傷透。結束了九0年,又何不是結束了在五山的情呢?
午飯時,嚴剛站在門市部,我從對面走了進來。他問我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我說:“昨夜還唱得不錯。”
他說:“有什麼意見可提?”
我說:“是問我有什麼感想嗎?”
他說不是,是要我說真心話,評唱得不好的地方。
我說:“是真的可以嘛,不信?要我恭維你倒不會,要我說出獨特的見解我也不會。不過,我覺得你有些不同的高深,平日見你文質彬彬,卻想不到你這樣會跳舞。”
他笑笑說:“怎麼高深,我不過是個平平凡凡的人罷了,那些舞也是扭幾下的,算得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