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一年一月一日
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我不再為時間的流失而惋惜。
我覺得有些機械式的年月並不陌生,是我早己等待己久的年月吧?
年月的失去再也不會令我不捨,卻在一天天計算時間的流逝,等待新一年的到來。
日子來得越快,我所要去改變的生活就會來得越快。
一年一度的元旦也來得太平凡太一般了,它也象某一天的日子一樣,放假上街。
節假日對於我,也沒什麼新鮮和有趣,所以也平靜。
因睡得晏,早上也不願起床,天氣是變冷了,颳風,陰陰鬱鬱。
不過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躺著看《舞臺與銀幕》的報紙,翻看雜誌,享受著那份閒情。
不過一看到那些女強人轟轟烈烈的幹一番大事業,有所做為的追求和繁忙,又覺得自己是個庸人,在這無所事事也不知自己存在著是為了什麼?
到十一點多才起床來吃午飯。
午後去二姐家包餃子吃。
見街上行人很多,我也想去逛街,三姐說:“又不睡到十二點才起床。”
在街上行走時,也覺得是一種快樂和滿足。
父親也一起去,去到不用我們包餃子,三姐叫我捲毛線,我說我想聽著音樂跳舞,三姐說邊捲毛線邊跳呀。我真的隨著音樂的節奏跳動起來。修剪了頭髮,人又活潑可愛,三姐揶揄道:“人都靚著噢。”
回去大姐家去找韓,她說:“我們明天才上街吧,我妹妹下午走。”
我一個人去逛街,買了一疊卡片送同學文友,那是:夢的寄託。
晚上和大姐去宋大姐家說己經去了很多地方求人調動的事。
宋大姐說:“可能要在過完年才能調出樂昌了。”
我說:“三月份能調出來也好。”大姐又暗示什麼,宋姐就笑。
回家的路上,大姐就說了:“真好傻,三月份,人家保佑你五月七月才調出來才好,老爸求人怕得顫抖的事也說出來,人家笑你幼稚,在年底調出來走好呵。”
我才知姐暗示我說三月,別人笑我的單純無知,是有些可笑。而我說三月意是剛過完年又是一個季度。
事實要做一個真實人是多麼難,想要人幫自己調動為什麼不真誠?虛偽的求人難道對方就不知道你也想急著調走得很嗎?
九一年一月二日陰
三姐和韓燕一起來時己九點半我才起床。
吃早餐時大姐又說起昨夜的我好傻。三姐說我說父親辦事少,膽小的人。也說三月過年後一季度也沒多長時間。有人理解自己也是一種安慰,四姐妹中與三姐的談話較共同。
出來客廳,我告訴韓燕,過了年就可以調走了,她露出依戀的神色。
走在街上,不知怎的,我們有了一種客氣和謙讓,相敬如賓的陌生,一種無形的距離,再也不象以前那麼隨便坦然,親密無間的感覺了。
是意識到離別的到來?用心珍惜這就要散而又能聚在一起的時光吧?我們一起去逛二市場,買了睡衣褲,那人說我好挑剔。
和韓燕比,我確實也是好挑剔,包括愛情,確實做不到象韓這麼單純。
回去母親正在做飯。父親昨夜摔跤,母親嫌他連盆都摔跌爛了。我說爸沒跌到哪不是好了,老了當然行動不便還互相埋怨對方幹什麼?
吃完午飯,整個下午都在睡覺,能睡也是一種享受,最怕睡也睡不著,老胡思亂想。
吃了晚飯沒電,去了三姐家看她家新買的音響,又去了大姐家,她特意買了魚等我去吃飯我也沒去,被在乎也有某些快感,我又上樓去哄瑋瑋和阿華,給桔子她們吃,親吻瑋瑋。
八點鐘等不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