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來和大姐聊了幾句我又去三姐家看電視《萬紫千紅》王怡斐,黃日華主持的,十點鐘就走了,想借錄音帶。
路上,供電局的人在開聯歡,傳來《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的音樂與一些吵鬧的笑聲。
燈光迷離,我有些渴望,又有些落寞。仍覺得快樂是別人的,自己無法體驗,濃重的失意又漲懣著心房。
與父母走了一段路,就先騎車回去了。
九一年一月三日陰
早上八點半鐘就醒了過來,也不打算去哪玩,準備就這樣躺到中午。
父母上去大姐家帶瑋瑋,而我覺得去哪兒也都沒意思,不如在家閱讀,看看雜誌,聽聽音樂。
看到那《婦女生活》裡的女強人自立自愛,怎麼做上公司經理,怎麼拼命賺錢,怎麼走上成功之路,我的心又熱烈又頹喪,感覺自己也不是個閒得住的人,但要找到出路也並非是件容易的事。
若有了開始,想自己也能行的,但見自己睡在這裡象個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也不知自己是否有存在感了?
庸庸碌碌的過著一生,如果不工作不幹活,整天就這樣在家睡著過日子,那又怎麼活下去呢?想想明天又要去山溝,心裡無形中又有了壓力,想起嚴說過進五山之前都不想進,我當時還說有想哭的感覺。
他還說:“不要想那麼多,思想怎麼這樣複雜?”
不知為什麼,我又有些想進去那個山溝溝,想知道嚴,沈,張他們回去沒有?那個小世界雖然比縣城小了些,但心中感覺那卻是很大的世界。每一張面孔都是熟悉的,而這裡除了家人同學外,這個罕大的世界都變得很小很小,只剩下我一個人封鎖自閉在自己的小房間裡,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空洞和虛無。所有熟悉的人都離自己好遠好遠。
閱書一直到十二點多別人家吃午飯,我才起床來做吃的。邊吃邊聽歌,想學的歌就跟著哼,又想跳舞,跟著節奏跳,可是卻覺得自己很無聊,枯燥,乏味,覺得自己這樣做又不知為了什麼?
等到兩點鐘我才衝進那灰濛濛剛下過細雨的天空下外出去。
雨越下越密,天空仍是灰濛濛的一片,三姐撐著傘,我扶著單車,邊走邊聊。
有一個目的,走路也踏實。
先去麗梅上班的印刷廠,與她聊天,她說她想在元旦這幾天去豔芬那裡,但沒放假。
我不知怎麼講起婚姻這些事,問她:“有沒有人幫你介紹?”
她說:“不喜歡的,見也不想見。”
“其實現實點有錢的不是很容易找嗎?”我說。
她說:“浪漫的才易找。”
我說:“要有感覺的才差不多。”
“感覺能當飯吃嘛?”然後她與另一個長得玲瓏小巧的女子打趣我:“金鍊不要,到時要斐翠哦。”
我說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們說有哪個女子這樣傻有都不要的。我說我可能就是這麼傻的,那隻不過是裝飾品,戴在手上身上還嫌礙事。
我們的追求實在不相同,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但是現實還是現實:“感情能當飯吃嗎?”
我又惘然若失,沒有飯吃,能有力氣談情說愛嗎?現實就是情和錢都想要擁有。
聽麗梅說芬現在去讀夜大,她的同學自己開發廊賺錢。想想自己碌碌無為,朋友一個個得到充實的生活,忙忙碌碌哪有空閒的時間來說無聊?而我卻在不停的數著日子的流逝,時間的消失,就可捱到調離山溝。
整天沉溺於感情的問題上,找怎樣的人紅塵作伴?怎樣的戀愛結婚,那麼無聊空虛。芬也說她這兩年讀書,拿大專文憑,二十五六歲才戀愛。
只有我處於寂寞的日子裡,多麼失落。做女強人?還是調出去樂昌才算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