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東西。
開始有人邀請我跳舞了,跳了兩曲,又擔心冷落她,又有點沮喪,和一個會跳舞的人跳舞,你也一定會快樂的,不過也累.
昨日桂頭的三舅來了,等了一個多小時的門,進來又不肯麻煩我不吃飯就走.目的是告訴我們他女兒玉英五一節結婚,我心感不安,午飯也沒吃他就要走了。
等我瘋夠自由多了,又真的牽掛起父母來,天天盼望他們回來,希望他們早些回來,都己回老家半個月了,怎麼還不回呢?
初夏的到來,可以穿夏天的衣裙,三姐看不慣我這種生活方式,我也十多天不去她家,昨晚去了卻不見她,說去加班,又去門市部找她,根本沒見她的人影,我懷疑是和鄧去跳舞了,因為她也需要自由,需要釋放,需要解脫家庭的瑣琗。
她家婆也與我訴說在家帶孩子的煩悶,也想外出遊玩的渴望。
家是痂鎖嗎?能逃脫得了嗎?
九二年四月十六日
見到父母從老家回來了,我驚喜得什麼似的,他們讓我擔心,現在回來可好了。
雖然沒什麼好東西帶回來,只有紅薯幹,雖然我的等待落空.
母親說:“你爸連你中秋節和男孩去燒烤的事也告訴姑媽了,她怎麼可以答應介紹這件事,不要拖累了表姐,這麼貪玩的女子。”
既然說了這句話,就是在這內地裡做乞丐,也不靠她去香港做太太享福了。何必呢?這麼俗氣的話也說出來.還給表姐的地址給我,雖然他們是多麼不願我走,說下面打工怎麼辛苦,但也不強留我。如果我真要走,他們不拴我,我反而又不抗爭,甚至又想對抗似的不想離家去打工了。
麗梅從順德芬那裡回來,也說七月份想去順德打工,可我說夜裡的生活怎麼捱?再走芬的路還來得及嗎?還有年輕的本嗎?
那工廠的工作,初去才一百多元,我不想去,她也就猶豫了,她也很煩現在的環境想逃,而另一個新的環境就不煩嗎?不也是一樣的平淡而失意?
九二年四月十八日
見到沈了,他和一群老師走著,我不敢問他,是他主動說:“沒音信”
他是怎樣的表情呢?好象有點僥倖似的沒有結果,隨便一說沒找到工作,但見我的失望,又有些內疚,還有些犯罪感。
而我,只要他寫了信幫過我找工作,我己感激他。
接著享受父母在家的溫暖。
有一天晚上,和韓燕的妹妹去跳舞,跳得開開心心,跳完後那些老師請吃菠蘿,綠豆糖水,又送我回去,一路唱《無言的結局》《在雨中》多浪漫的氣氛。
九二年五月一日
一早去桂頭,剛要出門,三姐揹著旎旎哭著來,和她家婆鬥氣。
去到己九點多剛出門,出嫁時玉英哭了,我也不知怎的想流淚,覺到這一天自己也會到來,自己也會傷心落淚嗎?我是父母最小的女兒,最後一個離開父母去成一個自己的家。
這幾天三姐在我們家住,旎旎不乖,睡前哭鬧,姐嫌我不幫她,而我第二天還要上班很困,一埋怨就被她罵我沒點同情心。
繼後是她和鄧去清遠廣州。
別的日子我多是看看書,寫寫短語,去翻翻以前的日記,讓我回到過去。
跳舞是偶爾的樂趣,不能作以寄託,只能是一時的滿足。
文學是漫長的路,可思可想,是心靈的慰藉和寄託。
午後大睡一場。
九二年五月八日
我想去五山鄧曉英那裡玩,但是想來想去還是去自討沒趣,又不想去了,寧願在家看看書吧。
看瀟紅的《呼蘭河傳》
現在最盼望的是沈能夠在九月份調出來,我們又可以在一起聊天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