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珈見其卸下了心防,她朝花落使了個眼色,道:“我先睡了,你看著收拾吧!”
花落點了點頭,“主子放心,奴婢定會把這裡給搞清楚。”
陳珈滿意的笑了,花落既然用了“搞清楚”而不是“搞乾淨”,顯見她聽懂了自己的言外之意。暖春是半路加入他們隊伍的,只有搞清楚她的根底,她才會放心的用她。
先前她做壞人,擊潰了暖春的心防。待她離開後,做好人的花落只需遞條手絹給暖春,他們就能輕鬆套出想要知道的東西。
天還未亮時,南宮裕帶著一身寒氣闖入了陳珈的寢室。他粗暴的掀開了陳珈的錦被,“別睡了,把你昨晚說的事情再說一遍。”
陳珈忍受著被吵醒的床氣,裝出一副慵懶的模樣,輕聲說:“殿下,外面怪冷的,到床上來暖暖身子吧。”她說著就挪了挪身體,讓身側空出了一個位置。
南宮裕想了想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陳珈舒服愜意的睡姿。他脫掉身上的大氅,蹬腳上的靴子,真就躺在了陳珈身側。
陳珈把自己裹著的錦被扯了一半蓋在他身上,用非常清醒的語氣說:“我要在北國開花坊,開賭場。”
南宮裕出神的看著床頂,半晌後,道:“別試圖讓我幫你,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但是你掙的,我要拿走一半。”
“恩,”陳珈應了一聲,問:“你不介意我做這些事情?”
南宮裕側首看著陳珈,非常溫柔的說:“你很美,若你掙不到足夠的銀子,我不介意將你轉贈他人。”
陳珈驚恐的點了點頭。
南宮裕很喜歡看她驚恐的模樣,甚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側臉,“半年,我只想養你半年。這段時間你最好吃胖點,免得到了草原上經不住蠻子的折騰。”
“草原?不能送給北國權貴嗎?”
南宮裕逼視著陳珈,問:“你想被送給哪個權貴呢?”
陳珈佯裝心虛的說:“臣妾只是覺得待在皇城能過得舒坦一點。”
南宮裕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我的書童下午會過來,以後他就跟著你了,你的人只要跟著他一起出府就不會有問題。”
陳珈打了個呵欠,整個人往被子裡縮了縮,擺出一副很可憐的模樣,道:“殿下,能讓我再睡一會嗎?”
南宮裕用沉默表示允許,見她毫無戒心的閉上眼睛後,他覺得自己也困了,他可是琢磨了大半夜才願意放下戒備試試她的能力。她的資料他全部看過,勢力的藍母,愚蠢的藍父,自幼就把她當成了拯救府邸的希望,花心思讓她學了不少東西。
可惜她的出身太卑jian,藍府早已失去了昔日的榮耀,娶她進門不過是貪她八字不錯。等她初潮來了之後,她很快就會變成他的藥引子,至於能不能活到最後,就看她的命夠不夠硬了。
溫暖的房間,絲毫不具危險性的枕邊人,這讓南宮裕放鬆防備打算閉眼小憩一會。
謝濟軒早在南宮裕闖入內院那會兒就醒了,花落示意他來者是南宮裕後,他又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直等到天色大亮之後,他才同往日一樣,抬著熱水朝陳珈寢室走來。
寢室內,隔著大紅色的絞紗,依稀可以看到陳珈和南宮裕兩人就像是交頸而眠的鴛鴦。
謝濟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移開眼睛,努力回憶著謝家資料上有關南宮裕的記載。少言寡語,性格陰沉,伺候他的內侍全都被他以各種理由處死。將他送至北國並非謝家的主張,而是朝臣們聯名上奏。
現在來看,聖上將他送至北國是為了保護他。他的性子究竟如何,謝濟軒暫時沒有結論,從目前的情況而言,藍小姐似乎是得到了他的肯定。這是一個好訊息,不是嗎?ps:新書每日的點選還不如老書,好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