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的人,再怎麼不情願。不是也籠絡了年氏麼?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必再住這裡弄得兩下里不自在啦。
四阿哥隨口應了聲,也不挽留。那拉氏寬容地笑了笑。有些揶揄地問:“我們都走了,這下可以把傾心叫回來了吧?”四阿哥嘴角微微一動。咕噥道:“又不是我不讓她回來。”
那拉氏驚奇地瞪大眼。難不成是傾心拋棄了她們王爺?隨即莞爾,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王爺您節哀順便吧。剛才還有些怨氣的那拉氏笑了,不管怎麼說,有人替她們治治這男人,真挺解氣地。
第七天,那拉氏就領著一干女人回了城裡。興師動眾地來,又興師動眾地走,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只不過是跟她們的男人吃了頓飯,說了幾句話。對於那拉氏來說,她得到的多一些,如果不懷好意地看他夫君被個小女子整得焦頭爛額也算的話。當然得到最多的要數年氏了,她得了一個孩子,雖然生下來半年多就夭折了。為了安慰她,四阿哥又給了她一個孩子,也就是活到六歲的福惠,當然這是後話啦。
四阿哥送她們回府後,自己進了宮,還有一些差事要辦,一直忙到日偏西。秦柱兒終於湊近來,低聲說了句:“姑娘回來了。”
四阿哥看了他一眼,眉毛一挑,漆黑的眸子裡就帶出了歡愉的亮色。旋即,又壓了回去,一本正經地繼續與幾位大人說起了往西北運送軍糧物資的事。事情大體上已經議定了,就差了一些細節要囑咐,依四阿哥吹毛求疵地性子,以往這些細節是怎麼也不會略過去的。
秦柱兒低著頭,陪站在一邊,心裡暗笑,爺,您就裝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您那手指又在輕釦桌沿啦,每次您做這個動作,就是心裡著急的表現。這幾位大人也是,沒見我們王爺有事嘛,還要在那裡裡巴嗦,往常王爺或許會表揚你們詳細周到,這會兒恐怕會嫌你們煩死啦。
果然,沒多會兒,四阿哥抬了抬手,道:“具體地你們商量著辦吧,寫個章程給我就行。”說完,起身就往外走。幾位聽令的大人被他閃了一下,有些面面相覷。
急匆匆出了宮門,四阿哥上了馬一路飛奔,竟然有少年郎地雀躍,恨不得快些再快些。好容易上了通往園門地林蔭道,四阿哥緩下馬來,稍稍平靜一下氣息。目光恰巧對上了前方不遠處一棵樹上的素衣人影。傾心正笑嘻嘻地坐在樹枝上,兩條腿晃啊晃地,晃得他心忽上忽下。
四阿哥板下臉來,尚未及出聲喝斥,傾心就張開雙臂,鳥兒一樣撲下來。四阿哥慌忙伸手去接,她就輕飄飄地落進了他懷裡,雙臂摟上他的脖頸,將頭在他胸前蹭了蹭,滿足地嘆了口氣,“胤禛,我好想你。你想我沒?”
四阿哥的臉就板不住了,笑意牽著唇角禁不住上揚。傾心趁機塞了一顆棗子在他嘴裡,眼巴巴地看著他,“甜不甜?這是我從五臺山文殊寺院裡摘來的,是菩薩眼皮底下長的棗哦,不知吃了能不能得道成佛。”
四阿哥任馬兒悠閒地溜達,自己慢慢嚼了紅棗吃下,吃完才道:“別以為給顆棗就能原諒你,你自己說說,這回不說一聲就跑那麼遠,該怎麼罰?”
“冤枉啊,我有給你寫信。你沒看到?哦,我知道了,你是忙著會美人,難怪……唉,算了,我看我還是回五臺山繼續陪伴佛祖吧,也不知道急巴巴地趕回來幹什麼,唉……”傾心邊嘆氣,邊坐直身子,表現出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大有劃清界限之意。
四阿哥一把將她重新扯回懷裡,緊緊箍住,明知她不過是故意如此說來,好為自己開脫,偏就拿她無可奈何,只得受了她的威脅,再不提責罰之事。想想自己才是應該嘆氣的那個人啊,唉,唉
跟在兩人身後的小喜和秦柱兒對視一眼,都有些好笑,都說小別勝新婚,哪有像這兩位這樣的,眼巴巴地盼到了,卻相對著嘆氣。這不是浪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