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地笑了笑:“各位搞錯了,那幾億並不是投融資,而是他們借給我的個人擔保貸款。”
“……貸款?”
黃致達微微一愣。
“對,”時添點點頭,“簡單來說,那家信託公司算是我最大的債主,給我的利息率也高得可怕,以後是要我連本帶息給還回去的。”
“……這樣啊。”
聽到他的解釋,對面兩人眼中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失望,卻並沒有在明面上表現出來,“我們還以為,封禹突然融了那麼一大筆資金,是在為以後的上市做準備呢。”
時添但笑不語。
他確實很想讓封禹上市,但第一,現在還不是時候,第二,他不會做出這種借別人的錢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事。
沒等時添繼續和麵前的幾位商人寒暄,宴會廳的大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放下酒杯,他發現宴會廳的大門不知什麼時候被侍應生再次拉開,一位賓客姍姍來遲,正在門外的登記處低頭做登記。
騷動是從靠近門口的兩張餐桌上傳出來的。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坐在這兩張桌前的客人們紛紛扭過頭,開始小聲地交頭接耳起來。
“……真的是達諾菲的那位——”
“我以為他只會參加白天的峰會——”
待遲來的貴賓簽完名,侍應生正準備指引貴賓前往宴會廳盡頭的主桌,突然看到男人伸出一根手指,緩緩點了點簽到表上的一個名字:“他坐哪桌?”
侍應生趕緊低頭看了眼表格:“時……時總坐在第六桌,左區第四臺就是。”
和侍應生道了聲謝,男人放下手中的簽到筆,轉身大步走入了宴會廳。
眼睜睜看著周斯覆在全場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朝自己走來,時添立時僵在了原地。
緩緩眯起眼睛,他用銳利的眼神警告周斯復——你別。
今天參加晚宴的全是商界名流,裡面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誰知道會不會有像錢松和黃致達這類別有用心的人在。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周斯復完全無視了他的警告,甚至還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地方加快腳步,在半空中施施然伸出了一隻手。
正當他僵在座位前,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握上去時,周斯復已經徑直越過他的座位,對著坐在他鄰座的中年人笑道:“陸伯,好久不見。”
看到周斯復是專程過來和自己打招呼,一直坐在他身旁,本市知名的實業家陸恩銘連忙從座椅前站了起來,和周斯復打招呼:“是小周呀……”
“上次您住院的時候,我恰好在國外出差,沒來得及趕回來探望,只能讓他們準備了一些補品送到了府上,”周斯復滿臉關切,“您現在身體怎麼樣了?還需要化療麼?”
“腫瘤是早期,已經完全切除了,不用擔心。”
拍了拍面前年輕人的手,陸伯和藹道,“小周,你真是有心了——”
發現周斯復全然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卻和坐在自己鄰座的大伯聊得十分起興,時添:“??”
所以,這人其實並不是過來找自己,而是專門來和長輩寒暄的??
和錢松等人道了個別,時添剛在桌前坐下準備用餐,便看到身旁的陸伯拉起周斯復的左手,有些猶豫地問:“……小周,你這是什麼情況?”
“對了,今天來找您,其實也有一個喜訊想要告訴您。”被陸伯注意到了手指上的細節,周斯復頓時低下頭,瞭然一笑,“去年婉拒了和陸小姐的婚事,我也一直挺過意不去的。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還請您幫忙轉告陸小姐一聲,我已經遇到了合適的結婚物件,有進一步發展的打算了。”
聽到周斯復這樣說,整張桌子的人紛紛抬起頭,望向了兩人所在的方向,唯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