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傷口,免得我多擔心。”
時缺抿著唇,他並不想把肩膀就那樣袒露出來給弟弟看,索性站起了身,在時離面前轉了轉手臂,說:“已經好了——明天上午我會去醫院重新檢查一遍,如果實在放心不下就一起去,怎麼樣?”
時離狐疑的看了時缺一陣,點點頭,時缺笑了笑,說:“我回去睡了。”
時離找時缺下樓來大概就是為了確定時缺身上的槍傷,看到時缺露出了明顯的疲憊,便不再挽留,冷聲叮囑了幾句後送著時缺出了門。
一回到樓上,時缺就掏出手機撥通了鍾晃的號碼,沉聲問道:“最近時離有什麼動靜?”
鍾晃立刻答道:“總經理加入了moral——就在你離開的那一天,有人來找了總經理。”
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時缺煩躁的揉了揉頭髮,時家被moral除名,時離卻又莫名其妙的被拉進了組織裡——在正在通緝老虎的moral裡,老虎對他出手的事情並不是秘密,時離會知道這件事的原因也就找到了。
Moral和時缺的死有關係,所以時離才會在他面前避而不談從哪裡知道的訊息。
可是究竟是誰讓時離加入了組織?
時缺試著撥了重簡的手機號,不出意料的沒有人接聽,重簡的手機一向都是隨身攜帶,就算是重簡上場拍戲,也會有助手負責接聽,不接時缺的手機,只可能是重簡暫時不想再和時缺談話。
時缺重重的躺回了床上。
一個月之後,什麼事情都會結束,他會藉助重簡的力量殺死將他牽扯入moral的人,害死了他父親的魏白也會死——在重簡親手把前者和證據帶到他面前之前,他並不準備相信穆唯一的話判定魏白所做的事情。
一個月之後,什麼事情都會重新開始,重簡,魏白,利茲,席家,任何事都會淡出他的視線。
第二天,時離請了假陪時缺去了一趟陸氳在離開之前特意囑咐時缺去的醫院,穿著白大褂的陸氳一本正經的給時缺檢查完之後,照著時缺的指示向著時離說明了時缺現在的身體健康情況,才終於讓時離終於打消了疑慮。
離開醫院之前,陸氳偷偷的塞了一個小紙條進時缺的手裡,小聲的說道:“重簡讓我給你的,一個月之後你在這裡等他。”
時缺看了陸氳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跟上時離走進了電梯裡。
下午時時缺去了公司,正好撞上了藏在錄音室裡的尹空郡,從來穿襯衫不好好係扣子的男人這一次難得老老實實的把釦子繫到了第一個,整個人像被車來回碾了五次一樣癱軟在椅子裡,見到時缺走進來,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
“你來了啊。”
大概猜到昨晚發生了什麼,時缺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尹空郡頓時炸了,一直起腰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你個混蛋!居然嘲笑我!”
時缺忍著笑走了幾步,拉開椅子準備坐進去,尹空郡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說道:“新歌的事情推遲了。”
“嗯?”時缺一愣。
尹空郡別開臉,哼了一聲,“我向公司說了最近你狀態不好,所以新歌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了,大概到年底才會再提起來。”
時缺若有所思的看著尹空郡,後者悄悄的瞥了眼時缺,眼神迅速的收回去,語氣越發的沒有底氣,“你又不是尤漠,就算寫出來了,也不會有用……不是嗎?”
聽完,時缺便笑了。
他沒有想到尹空郡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這段日子他忙著拍電影的事情幾乎把寫歌的事情都忘了,現在想起來,少了穆唯一這個精通音樂的人,要想自己寫出一首勉強可以糊弄過去的歌,的確只可能是做夢。
“如果還有下次,我家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