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奇怪的看著他,正準備站起身,時缺就猛的推了他一把。
“趴下!”
尹空郡摔倒在了地上。
同一瞬間,他背後的窗戶炸開了。
“快出去!”不知什麼時候身體緊緊貼在了牆上的時缺狠狠踹了尹空郡一腳,尹空郡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砸到他背上的玻璃碎屑落下來,沒等他做出下一個動作,砰的一聲,鋼琴上方的燈也炸了。
房間瞬間一片黑暗,只留了視窗旁還有著蒼白的月光,落在地上的碎玻璃上,發射出淡淡的光。
尹空郡也緊緊貼在了牆邊,卻是和時缺隔著一扇窗的地方,黑暗中他只聽到了自己心臟沉重而快速的心跳聲,時缺的身影被黑暗吞沒,他看不到。
理智告訴他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房間裡死寂一片,沒有人知道那個連續開了兩槍的人是否還在窗外,也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開第三槍,而他真正想對準的人又是誰。
時缺也看不到尹空郡,他鎮定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移動著,但是很快,他就聽到了房間外傳來的腳步聲,輕輕的,很快就到了門口。
房門並沒有關閉,尹空郡一向喜歡敞著門,平時時缺也就隨他去了,現在時缺完全無法推斷出那個來人到底有沒有進門,頓時就恨不得把尹空郡拖到身邊來狠狠揍一頓。
時缺放慢了呼吸,仔細辨認著來人的方位,右手握拳,身子伏低了些,隨時準備動手的姿勢,很快,他就狠狠的朝著右方送去了一拳。
“唔!”
拳頭被人架住的瞬間,窗戶那邊也傳來了巨大的碎裂聲,時缺還沒來得及看那一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右手臂上一陣刺痛,身子就癱軟在了來人的懷裡。
尹空郡發出了一聲慘叫。
時缺無力的癱在來人懷裡,聽到尹空郡的聲音心臟頓時吊了起來,用盡了力氣卻只能夠稍稍彎曲起手指。
抱著他的似乎丟了個東西在地上,然後抱著時缺就開始朝外走,動作間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時缺尚未痊癒的左手臂。
啪。
房間的另一盞燈被按亮了。
時缺閉閉眼,聽到抱著自己的人輕聲“嘖”了一聲。
“好久不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尤先生。”
時缺一愣,看向聲音來處,許久未見的穆唯一正站在尹空郡身後,拿著槍指著臉色慘白的尹空郡。
他臉上還帶著往常那樣禮貌的微笑,拿著槍的手卻絲毫顫抖都沒有。“啊,現在應該是時先生。”
時缺低沉了聲音,“穆唯一,你……”
“喂!阿刀!”穆唯一突然變了個聲音,“那邊已經搞定了,你直接帶著他從這條路下去。”
時缺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大腦裡始終不曾忘記的聲音再一次開始迴盪。
“我把你最得意的傢伙拿來了,這次任務可千萬別再失敗了。”
穆唯一一字一頓的念著,臉上的笑漸漸變了味,看著時缺的眼神也變得怨毒了起來,說完最後一個字後,他變回了原來溫潤的嗓音,低低的說了聲,“時先生,你沒有忘記吧。”
時缺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也不知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穆唯一,“我還記著。”
穆唯一將槍口往尹空郡太陽穴上壓了壓,笑了笑,“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了?”
時缺閉緊了嘴唇,穆唯一就是老虎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就算穆唯一對唱歌那麼擅長,他也沒想過這個看起來羞澀乖巧的青年居然會是一個會變聲的殺手,更何況是那個曾經和阿刀一起來劫走他的老虎。
“你殺不了他。”
一直抱著時缺的人突然開了口,他不屑的看著穆唯一,突然抬起左手把時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