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按進了懷裡,慢慢的朝著門外走去。
他的右手拿著槍,對準著站在窗邊的穆唯一,時缺微弱的掙扎被他徹底的忽視了,穆唯一似乎並不介意他帶著時缺離開,沒有絲毫要追出去的意思。
“時先生,要埋怨就埋怨他吧,要不是他讓我去查關於你的資料,我或許這輩子都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穆唯一淡淡的說,“今天晚上如果你沒有死,我就先殺了這位先生給明天的你作伴。”
尹空郡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時缺卻已經被拖出了房間。
“魏白,放開。”時缺咬著牙看著抱著他的人。
魏白撇著嘴,十分不滿的哼了一聲,收起槍,彎下腰一把將時缺抱了起來,他無視時缺頓時變得鐵青的臉,抱著時缺徑直走向了大門。
“魏白!”
“閉嘴。”魏白瞪了時缺一眼,一腳踹開了他進來時半掩的大門。
尹空郡家是獨棟,琴房在二樓,魏白抱著時缺走出了大門之後立刻大步走到了房後的車庫裡,開啟車門把時缺塞了進去。
時缺已經懶得管魏白是什麼從尹空郡家把車鑰匙摸出來的了,他沉默著在副駕駛座上看魏白坐進車裡,踩了油門準備離開。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魏白沒好氣的說,“大半個月一直跟著一個殺手,你以為我現在很精神很輕鬆?”
時缺一愣。
魏白翻了個白眼,“封堯是小一的弟弟,你以為單憑一個只會唱歌跳舞的封堯能做出炸彈?”
“……”
的確,封堯的炸彈來源是個謎,從何處得知現在在他身體裡的人是時缺這一點也一直是個謎,如果他和穆唯一搭上了關係,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穆唯一最開始時並不知道尤漠身體裡的人就是殺了阿刀的時缺,封堯也僅僅知道在尤漠身體裡的人是另外一個人而已。懷疑時缺身份的魏白讓穆唯一去調查了有關時缺的事情,所以穆唯一知道了時缺在尤漠身體裡重生的事情,也告訴了對時缺身懷怨恨的封堯,兩人開始一起謀劃怎麼殺死時缺,這也是之前穆唯一為什麼會在公司大樓裡出現的原因。
所有線索串成了線,理清事實之後,時缺不由頭疼了起來。
穆唯一作為殺手實力必定不差,不然魏白和利茲不會一直委託他去捕捉獵物,而他也足夠冷血,不會將尹空郡的性命看在眼裡。
車慢慢駛出了大門。
時缺突然滑倒靠在了魏白肩上,魏白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問時缺怎麼了,就聽到時缺低低的倒吸了一口氣。
魏白頓時慌了,停下車扶住了時缺的肩,“你怎麼了?哪裡痛?”
時缺蒼白著臉,緩緩的滑進了魏白懷裡,整個身子蜷成了一團,魏白急了,又不敢碰時缺的左手臂,只能一隻手摟住時缺的腰肢穩住時缺的身體。
“說話……你那裡疼?”魏白著急的問了聲,依舊沒有得到回答,他低了頭,嘴巴一張,聲音剛出口就沒有了下文。
時缺慢慢從他懷裡坐起了身子,手上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魏白身上拿走的槍,筆直的指著魏白肚腹的方向。
魏白笑了笑,“寶貝,你會開槍嗎?”
時缺也翹了翹嘴唇,眼裡冷冷的,“你應該不知道,重簡和我做了一個交易。”
魏白溫柔著聲音,“什麼交易?”
時缺伸出手,從魏白衣兜裡拿出了一支麻醉針,然後毫不猶豫的扎進魏白的手臂裡,藥水漸漸沒入了魏白的身體。
魏白皺著眉,很快就軟倒在了方向盤上,眼睛卻始終直直的看著時缺。
時缺把針管丟到了一邊,笑了笑。
“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說著,他勉強推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