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毫不掩飾的笑了出來,尹空郡惱羞成怒的橫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臉頰上的一塊青,“你看,這是昨天被那個瘋子魏白打的!”
時缺皺了眉,把書放到了一邊,陸氳看出時缺的想法,從口袋裡掏了掏,扔出一瓶紅花油,“乖乖,要不要我給你擦擦?”
尹空郡下意識的接過了陸氳丟過去的東西,聽到陸氳的話後,他的臉色更黑了,他扭了臉,憤憤的說道:“不用,我等會自己擦。”
他看向時缺,糾結片刻,還是扭捏的開了口,“我很傷心阿漠他死了,也很想責怪你……但是,你昨晚回來救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也死過一次,阿漠也死過一次……阿漠也活過來了。”話音停下來,尹空郡苦著臉想了半天,抬起手別過臉,“嘖,我先理理。”
陸氳在一邊笑的更猖狂了,時缺面無表情的看著尹空郡,他不知道穆唯一到底和尹空郡說了多少,現在聽來,估計除了穆唯一不知道的尤漠做過的事外,基本都和尹空郡說光了。
尹空郡在房裡來回走了幾圈,下定決心後,狠狠一腳踹上了陸氳坐著的椅子,趁著陸氳大叫起來,他語速飛快的吐出了一句話。
“總而言之以後你就是阿漠!”
時缺一愣。
差點摔到地上去的陸氳立刻蹦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尹空郡的衣領,咆哮:“你害羞關我什麼事!”
尹空郡瞪了陸氳一眼,推開陸氳的手,“滾開,我看你在旁邊笑很不爽而已——我要走了!”
陸氳撇撇嘴,“快滾快滾!”
尹空郡就出去了。
門被關上後,時缺忍不住笑了出來,陸氳憤憤不平的走回椅子前坐下,掰著手指,惡狠狠的說:“那傢伙真讓人心煩!”
時缺按著眉,“的確很煩。”
“那你昨天還救他?”陸氳磨著牙,“我看你就應該讓他被老虎一槍崩了,世界還能安寧點。”
時缺搖搖頭,說:“不算救,老虎根本就沒有準備殺我,所以更不可能對他下手。”
陸氳“咦”了一聲,詫異的問道:“你肩膀都差點被他打穿了,還在幫他說好話?”
“他的確不準備殺我。”時缺重複了一遍,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說,“他是殺手,在離我一米的時候卻只打中了我的肩膀,你不覺得很可疑?”
陸氳愣了愣,恍然大悟。
穆唯一說要殺時缺的話是假的,從來都不會說謊的他在這一句話上撒了謊,那麼,他真正來見時缺的原因,就只可能是一個。
告訴時缺魏白做過的那些事,讓時缺對魏白徹底生恨。
穆唯一恨的人,從表面上來看是時缺,但實際上他連著讓他們去劫走時缺的魏白也一起恨了。比起他親自狙殺時缺,他更寧願看到魏白和時缺一起彼此走遠相互猜忌到最後刀刃相向。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說的那些關於魏白的話也有可能是假的。
但是從另一個方面看來,這有更大的可能是事實,畢竟穆唯一的確是親自參與了劫走時缺的計劃的人,長期和moral的人打交道的他,知道moral中的一些機密也不足為奇。
“嘖,老虎的心思我真心猜不透。”陸氳感嘆了一句。
時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比起穆唯一,魏白才是真正讓他難以看透的人。
過了幾天,《為王》開拍了,時缺忍著疼痛去席泱家和席泱打了聲招呼,騙過還不知道他受傷的席泱之後,就跟上了《為王》劇組的人一起趕赴了外地。
魏白作為宮鳴琅的經紀人,也跟在了隊伍裡,不過卻是和重簡宮鳴琅還有編劇共坐一輛車,時缺因為傷口尚未痊癒的原因,和陸氳單獨開了輛車,全程過著被保護起來沒有魏白騷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