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自己一個人來做壞人吧。”
“你不用給我找理由,”齊楚輕輕撥出一口氣:“七月,馨兒的死。我難辭其咎。至於照片的事——”
他垂了下眼睛,表示說,不太想看到我被賤人欺負。
我怔了一下,說:“原來你也會爆粗口啊。”
“沒辦法,那小子智商太捉急。”
“齊楚,”我把沒戴戒指的手輕輕藏在身後:“你訊息還真是靈通。其實這樣也好,陶藝琳的行為就當是一塊試金石。如果不出這樣的事,我也不知道邵丘揚他根本就沒準備好。”
“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願意去面對罷了。”齊楚說:“七月,一次可惡的婚姻還沒有讓你看清該把自己綁在什麼地方麼?”
我搖搖頭:“我從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兩條同樣的路,也不是故意拿自己對邵丘揚的吸引力來做賭注。其實,只要你們都不來攪局,我們還有機會好好試著相處到相濡以沫的程度。但事情一旦發生了,彼此都要有態度。”
“那真不好意是。除非有天,我真的確定他成熟到能給予你們兩人最好的生活狀態。否則我一定會來破壞的,呵呵,就像破壞他和Jenny一樣。”
“齊楚,你——”我瞪大了不可思議的眼睛,反覆確認他剛剛那轉瞬即逝的笑容是不是有點變態。
齊楚閉上眼睛,靠到床邊:“我有點累了,你先走吧。”
“哦對了,”出門的時候,我凜然轉身又追問了一句:“梁警官提過,時候譚馨兒出事之前給你發過一條簡訊。她……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無可奉告。”
“啊?”我說齊楚,我都已經卷進來了,你又何必還要藏著掖著?
“相信我,等你什麼時候像我一樣挨槍子,才能說明你真的已經卷進來了。”齊楚說,他要休息了,我要是再糾纏他可就要報警了。
你妹。
離開病房,我漫無目的地往下走。我不知道邵丘揚去了哪裡,再不濟一點,難道會直接跑去跟陶藝琳撕逼啊?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他沒有離開多遠,就坐在醫院外面的花壇裡。腳下有一片貓糧,還有幾隻流浪貓。
這午後的畫風也太細膩了,細膩的讓我都不敢往前走了。
“你下來了?他死了麼?”邵丘揚問。
我:“……”
我問你真的那麼討厭齊楚麼?
“是他從來就沒有看得起我。”邵丘揚把手裡最後的一小把貓糧往遠處撒去,黃的白的小賤人們一湧而上。
他往旁邊移了移,對我說如果要坐過來的話,當心感冒傳染。
“昨天晚上,我去了那個印刷照片的老闆那。9月3日,華菱藝校開學典禮,你的照片被人分撒一地。9月5日下午,趙紅玉拿著一張照片到小趙印刷那裡影印了200份,9月8日晚上,我們兩個在趙紅玉的家裡與Jenny見面。杜七月,如果這麼明顯的作局和漏洞我都不去證實,這顆腦袋就不如拿去泡葡萄酒了。”
什麼?!
“你……你知道我媽是被人花錢買通的?”
“忘了我對你說的話麼?我會去查,但不一定告訴你結果。”
我呵呵道,我說我記得。
“所以我也想過,是不是可以看看她能不能為我做那些只有我才會做的蠢事。這種感覺,其實挺好的。”邵丘揚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聽著賤賤的,挺符合語境。
“所以你現在一點都不後悔?”
“後悔。”邵丘揚略略沉默了一下:“我把你玩丟了。”
我表示這話我沒法接,於是只能冷笑一聲:“邵丘揚,你對她到底是不放心,還是不甘心呢?你眼看著失去了你的陶藝琳這麼抓狂,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