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能怪那個男人?憑什麼要一次次難言割捨?
那個混蛋,所有的溫柔都不知道在哪個不識愁滋味的輕狂歲月裡給了別的女人。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願對我說——
“你很傻。但我不傻。你想做第二個邵丘揚,我卻不想做第二個杜七月。”齊楚笑道:“心裡有別人的女人,再好我都不要。”
“我心臟都快被打爆了,他早就被彈飛了。”我賭氣地哽咽著,實在太累,便大大方方地靠著齊楚的肩膀閉上眼睛。
他的心跳跟邵丘揚是完全不同,後者渾厚又帶著刺激的張狂。而他的——
“齊楚你的心臟怎麼不跳啊?”
“啊,偏右邊。”
“恩?”我抽了抽鼻翼,湊過去,卻聽見一陣滴滴答答的。
“這什麼啊?電子錶一樣的。”
“哈,被你發現了。”齊楚摟著我的肩膀,幫我往上拉了下被子:“其實我是個機器人。”
我:“……”
於是我放心地靠下去,你沒心我也沒心,偷摸地依存一下也只是為了聊表秘密分享後的信任。
而你有愛情,我卻沒有。你懂愛裡的深淺進退,我卻作死了在一棵爛樹上吊成傻逼。
可是齊楚說的一點都沒錯,我之所以愛邵丘揚——不正是因為他是如此真實如此透明?
他從來沒有給過我任何承諾,也從來沒有騙我說他已經完全放下了那個女人。一次……都沒有。
是我自己依然在期待他會從磕磕絆絆裡結出一顆只屬於我的心。會慢慢打磨掉所有的稜角,成為我專屬的男人。
哪怕千瘡百孔荊棘滿地,我不在乎流了多少血,不過是想等到他蛻變的那一天,讓所有的守護都變的值得?
人一輩子,能有幾次豪賭的機會呢?
“七月,要咖啡麼?”
我搖頭,說我愛惜自己的身體。
“每次看到你,都忍不住想為你的不同的氣質配上一款專屬的特調。”齊楚說。如果不是為了小夢,他一定會專心專一地守在到處都是陽光的咖啡館,過每天慢節奏的生活。
“齊楚你喜歡小夢吧?”我的傷口有點痛了,但不想頻繁叫止痛劑:“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
“呵呵。”
聊天止於呵呵,話題止於胡說。
護士進來加藥的時候,齊楚站起來將我小心翼翼地放躺下:“今天的事,絕對不能告訴邵丘揚。”
“那何許呢?”
齊楚扶額:“那不等於告訴全世界了?”
我也呵呵,我說邵丘揚又不是傻子。他能找一個程風雨,下一次說不定就找個程地雷。
本來就是個鑽牛角尖又喜歡砸錢的人,早晚會被他買到想要的訊息。
“他又不是第一天查了,要有結果,早就有了。
私家偵探的行業也有自己的規矩,看似獨立,其實體系間的資源共享也是紛繁複雜的。你難道不知道有種業務叫資訊買斷麼?無論任何人出什麼樣的價錢來查我的事,都不可以提供出去。程風雨已經算是業界的塔尖了,只要他放出話——”
我點頭,說我明白了。就有點像丐幫那樣的。
“這比喻。”齊楚表示,程風雨哭暈在廁所。
我說算了,反正只要你不死,邵丘揚永遠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我只要他突破自己的潛力成長,又不一定非得超過我。”
這話說的好裝逼啊,我心想齊楚你忘了他有男主光環了麼?
“呵,世上根本沒有任何一種光環是值得人們去僥倖嘗試風險的,男主也是可以被換掉的嘛。
總有一天,他需要面對的是更強大的敵人。而我。不可能永遠在